“你就先休息一下，我给你整理好了之后再说吧！”顾南不容周云曦拒绝，在给她找了一个还算舒适的地方之后，便着手了眼前的工作。

周云曦竟然也因为一个晃神，就被顾南压在了这里，现在是什么都不让做的。

“顾南，其实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般糟糕。”从医院不辞而别，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安稳罢了，谁知出院还不到半天，该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现在好像真的更麻烦了一些。

周云曦认真思考着自己之后的规划，这时顾南就徐徐走来了，“云曦，都收拾好了！”

“谢谢你！”周云曦连忙站起身，对着房间虚虚地弯了身，“你今天辛苦了！”

顾南受到这样的对待，一点儿高兴的感觉都是没有的，周云曦每一个动作都在表示着与顾南的疏离，他好似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你又忘了我跟你说过的吗？”顾南收敛神情之后，便故作玩笑地说着。

“没有。”周云曦停顿了之后，否认着这个问题，“只是应该说一句的，不然是我不懂事了。”

顾南对周云曦的借口一点儿都不感兴趣，而是质问着她，“周云曦，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把我当成了什么的？”

“我们不是朋友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周云曦却是在听到问题之后，说出了自己心中第一个答案。

“我们应该是的吧？”顾南重新将问题抛给了她，这一次周云曦没有说话了，颦眉思考着这个问题真正的答案是什么。

在沉默中，时间在流逝，再次证明了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是会有答案的，在另外一个地方，顾诚也是没有找到自己的答案，甚至都有些怀疑舒凡是故意为难着自己，找到一些能够证明自己存在的东西。

“顾诚，我只希望你今天回去之后能够好好地想一想，自己究竟是想要什么的。希望你真的是有了一个答复之后，再联系我。”舒凡说了很多，这个时候面对着和顾诚的耐心，也是一点点在耗尽。

“我想要什么？”顾诚重复了一遍，好像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中便是会闪过答案的，然而事实是没有的。

舒凡盯着顾诚一直敲打着茶杯的手指，自己心中也跟着那一下下的在跳动，他如今是确定自己在想着什么的，也期待着顾诚是会有怎样的回答的。

“舒凡，你为什么要帮我？”顾诚在思考中，思路却是有些跑偏了，将问题放在了舒凡身上。

“权当是我的一种快乐吧！”舒凡有些自嘲地勾起嘴角，却也在那一刻，掀起眼皮的时候将讥讽都压了下去。

这样一个简单纯粹的答案，顾诚是做不到的，如今即便是跟着舒凡了，也是体会不到一种自在的乐趣。

因顾诚的某些无知，还因条件的不足，舒凡帮着顾诚，实则是想要帮周云曦的行动便是需要拉开很长很长的时间。

在此期间，好似所有的人都会成长，或多或少，正如此刻周云曦面对着顾南，已经没有了那种不确定，她十分肯定地跟顾南这般说着，“我们是朋友，可是也不能什么事情都是需要麻烦朋友来做的。”

“云曦，你如果不想麻烦我来做，那么我可以请你，让一个人来这里帮着你好吗？”顾南总是在妥协着，在为周云曦让步。

周云曦自己是不想有这个念头的，“我需要适应我一个人生活的，有那么多的失明患者，他们或许面对的还是比我更糟的情况，我为何就不可以呢？”

这话在顾南听来完全就是谬论，“那么多的人，每一个的生存方式都是不一样的，你为什么要在跟他们的比较中，给自己寻找一条比较难走的道路呢？”

“我没有。”周云曦否认，“我只是坚信我自己是可以的！”

顾南如今是真的不知道周云曦是为什么这样固执的了，不管劝她什么好像都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