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问好开始,先交他们说胡语,然后拿鹅毛蘸墨汁写在纸上让他们一个个传抄。
趁这个空档她忙到后面小间去喝茶,缓一下,绷了半天还真是紧张。
程山长和俞先生也有些担心她能不能胜任,在后堂听她讲了半天,似乎还有些模样,面对学生的刁难也能沉稳应对。
算是合格。
俞先生见她进来,笑问道:“易先生感觉如何?”
易佳人擦了擦手心的汗答道:“这些学生们有悟性,讲起来也不甚费力。”
“哦,那就好,那就好。”俞先生答着,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你家相公也在堂下,你可觉得有何不妥?”
这也是易佳人想说的,逐笑道:“大部分学生还不知我已和肖宇文成亲,请先生还是不要言明得好。”
“嗯,好。”俞先生点点头。
闲谈几句,易佳人回到堂上收回学生们传抄的胡文,拿在手里,她第一个翻出肖宇文的想看看他写得怎么样,却被气得个半死。
他居然写的是情书:
卿卿佳人,动我心弦,我心倾之...
没被学生调戏,倒是先被自家相公调戏了。不过他的字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值得细看。
“肖宇文,你写的这是什么,简直是春蚓秋蛇,重写。”易佳人沉着脸斥责他。
“是。”肖宇文撑着脑袋慢条斯理的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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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还从没听哪位先生说过肖宇文字写得不好的,觉得这位易先生太苛刻了,但也没言语,连肖宇文的都这样,只怕自己的更入不了先生的眼。
接着易佳人又把易临风的抽出来看了,还不错。
最后是郭勋的,也还不错。但后面还有一行小字:酉时三刻,郭外桥边,相约一叙。
又一个不省心的。
只是她今天得去买床,这关系到她今晚的归宿问题。
昨夜肖宇文就见色起义不老实,长期同处一室,难免不会他不会再犯。而且他大白天给自己写那些看着让人脸红心跳情书,谁知道他脑子里成天都想着什么。
借着给学生们指点,她把给郭勋的回信给了他:今日有要事,无法赴约,见谅。
一上午平安无事的过去,晌午饭时间,易佳人果真见肖宇文趴桌上睡觉没去吃饭,也没功夫去管他。
她现在正头疼得很。
昨天嫌磨墨麻烦在家没试用一下那些鹅毛笔,今天学生们反应这鹅毛笔不好写,蘸了墨写不了两笔就得再蘸墨,影响书写速度。
看来偷不得懒。
易佳人找了把剪刀,把鹅毛笔笔尖剪成一个小尖口,又拿柳叶蘸了墨往毛管里灌,在纸上写了试试,似乎还不错,就是剪口灌墨太麻烦,处理一支得半天。
看来是没功夫吃午饭了,她坐在后面雅室里剪起鹅毛笔来,刚剪两只郭勋进来了。
相公有点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