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不必多礼,孤就是来唠唠家常。许久不见,长姐让人怪牵挂的。”国君兆丰国很有深意的说着。
“劳烦国君挂心了,进近来身体可好。”双娇一副清冷无端的样子,让人莫名生出距离感。
兆丰国看着双娇手中攥着的帕子隐约露出血迹,双目忍不住的探究,扬眉说道:“孤倒是无事,倒是长姐这屋子怎么有股子血腥味?”
“无碍,老毛病了。”
了然的点点头,兆丰国也没当回事,端坐着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既然无碍,那孤就来说说路上听到的离奇精力。听说不久前长姐要和人约定终身、还提出了丰厚的嫁妆?”
问罪来了?
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双娇一声冷哼,反问道:“国君觉得不妥么?”
那可真是太不妥了。
但他没法那样说,毕竟把柄还在她们手上,咬牙切齿说道:“哪里,孤一生只尊敬长姐一亲人,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对方是什么人,长姐可有亲自了解?”
双娇给兆丰国倒了杯茶,平心静气的说道:“一面之缘。”
确实是一面之缘,当时她急着赶到大元帮严荟炜脱离皇宫,躲雨的间隙见过陆泓。
当时他好像也有急事要回国,两人虽一道但不同路,互相隐瞒着攀谈一阵。
匆匆之间别身而过,双娇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
后来通过身边人吐槽知道是大元的六王爷,可直到现在去想都不回忆不起来对方的模样了。
无关的人,双娇向来不用心去记,不过想来应该不会太丑,毕竟她眼光高,丑的人、看不惯的人都被她一刀横死了。
污染她的眼睛,就是罪过。
兆丰国忽然怒不可遏,满脸震惊:“长姐,婚姻之事怎可儿戏,一面之缘就要压上那么多嫁妆,你,你哥哥可曾知道?”
他本想说你主子可知道,但谨慎的他总是怀疑隔墙有耳,反正双方知道什么意思就行了。
十年前,他不过是国君座下不起眼的小儿子,甚至连储君都不是。
野心无处安放的兆丰国遇到了下山后一身狼狈的单奎,对方刚将盛玄国那一块地方从大宛国独立出来。
自己都没站稳脚跟就叫嚣着要帮助他夺得国君之位,要求就是之后有求必应。
一开始兆丰国自然是警惕不信的,可是单奎用实际行动让国君把储君废了改立他,没超过一年就让他坐上了国君的位置。
约定自然开始作数了。
毕竟在这场被迫的合作中,他得到的东西是最多的。
然而对方没什么要求,不过是弄死自己的长姐,找人代替罢了。
本也就没什么感情,是谁又如何?
更何况,他刚立稳脚跟,还是需要单奎帮助的。
第二日,他就看到了跟长姐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在王宫,要求设立长公主府,从此一住就是十多年。
进出自由,恩宠不少。
就算对方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也只能咬牙忍了。
哪怕大宣国已经成为整个大陆最富饶的国家,但是国之命脉说到底不在自己手里,虚得很。德德
如今,兆文媛又要招惹大元国的人,怎么叫他不警惕?
“我哥哥知道与否不重要,他很宠我。”双娇敲着桌子,漫不经心的说道:“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就行,别想着约束本公主。”
兆丰国咬牙恨恨,确实没什么办法。
就算是他兢兢业业做到了现在,可是他没有能力反抗单奎的人。
曾经试过反抗,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妃子。
他实在心悸忌惮,不敢再多反抗。
只有等到最有把握的时候,去研究透彻他们的秘术,再一网打尽。
悬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