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眯起了眼睛。
像极了一条盯紧猎物的蛇,冰凉滑腻、令人毛骨悚然。
失魂落魄的王帅回到将军府,府里安静的可怕。
他眼皮跳的厉害,下意识叫人:“来人,老夫人呢?”
“在午睡。要老奴现在去叫吗?”老嬷嬷低着眉眼。
“算了,不要打搅母亲休息了,帮本将军拿热水来。”王帅精神有些疲乏,将宝盒放在自己床头,随后换了衣服打算去沐浴。
方才的老嬷嬷面色惊慌叫道:“将军,不好了,夫人昏迷了!”
“什么?”王帅赶紧双手颤抖着把衣服再换好,立马跟着老嬷嬷跑到老夫人的屋子里面。
房间里,已经有人跪伏一地,哭嚎着。
王帅心一下就乱的厉害,抓住府医问:“老夫人怎么回事?”
府医在王帅粗鲁的动作下,战战兢兢说道:“回将军,老夫人是被梦魇住了,没了精气神。”
“官人,”王帅的正房叫着他,双目已经哭的红肿,声音软糯委屈:“母亲这些日子都在念着你,说是担心你和老将军一样...”
一样身死异乡?
王帅浑身打着冷战,偏偏这时候母亲不安的呓语,带着啜泣:“小帅,子安,回来、不要去了。”
子安是父亲的字,母亲已经忧虑成这个样子、开始说胡话了吗?
“府医,母亲如何医治?”王帅能有现在,全靠母亲拉扯大,怎么可能不管。
府医摇摇头,盯着他的目光快抖成了个筛子:“将军息怒,心病只能心药医,这问题便是再强硬也是没办法的,不然将军试着在夫人耳边说话安抚?”
“滚!都滚!”王帅面色一寒,一脚踢翻了府医,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他没看见,背后的母亲被他吓得睁开眼睛看了下四周,随后又闭上眼睛装昏迷了。
他不眠不休在床边陪着母亲,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实在撑不住。
跟送东西来的正房打了个照面,面无表情的拒绝了吃食:“你帮我照看着母亲,我先回房睡一会儿,有事叫我。”
“是,将军。您也别太忧虑了,先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正房目送着王帅出去。
乖巧的模样一退,立马担忧的看着身后的老夫人:“娘,将军去休息了,你先起来吃点东西。”
原本垂死昏迷的老夫人伸了个懒腰,一打滚起身了:“你说我们这样瞒着他,对吗?”
“可是娘,不是您说的血债血偿吗?先皇给我们一家子的打击,明明有机会反抗,为什么不还?”正房看着婆婆,难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