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让。
想来,那个严荟炜最后肯定是在晴然身上留下了什么东西。
昨夜从沁霞宫出来,便觉得有些微不适,当时只当是耗了心神没放心上,如今却是一想便通了。
严荟炜不是过来刷存在感的,是受命而来害他的。
他还想开口讽刺几句,就觉得喉头涌上一口腥甜,体内五脏六腑都在翻涌澎湃,像是下一秒就要在他体内爆炸。
什么样的毒药、竟然能潜伏如此之长的时间,却猛然病发。
除非是寉亲王身上带了什么东西,引得他毒发且情况加重,居然防不胜防。
与此同时的芙蓉殿,楚玉惜本来正在赖床,忽然一阵心悸,慌神慌得厉害,立马就想见到夜寒司。
本来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这个时候打搅他,可是一阵比一阵厉害的心悸让他承受不住,立马洗漱迅速换了衣服往金銮殿赶去。
金銮殿中。
群臣肃然端正,夜寒司威严坐在大殿宝座上,袖中的双手握捏成拳。
之前寉亲王被陆泓及时叫走,他找时间吐了胸腔那口淤血,却把江公公吓得慌了神。
江公公连忙派人去芙蓉殿找楚贵嫔。
这时候不能叫太医,且不说新年第一天叫太医晦气,就说里面一屋子人精,叫谁见了心里不多点其他想法。
正慌着觉得今天要死在这里了,江公公急的差点原地蹦跶起来,皇上那样百毒不侵的天神模样忽然吐血、本身就叫人觉得慌神。
更别说之后还越来越惨白的脸色了。
好在夜寒司腊月二十六以后也没有歇着,需要处理的政务不多,大典结束就可以走了。
哪知道有几个大臣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非要往夜寒司那边凑,要说什么事、上什么折子。
江公公眼看着觉得自己要气短了,下一刻楚玉惜便从大殿偏门进来了,带着一盅香气浓郁的骨汤,他又觉得自己可以多活几天。
楚玉惜看向夜寒司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又抬眼大方跟大臣们典雅笑着:“打扰诸位大臣了,妾身想趁着今日大年初一炖了福禄汤要趁热给皇上喝,不知道能否先满足妾身这个小小的心愿?”
宠冠六宫的人出现在这里虽然不合规矩,但是大家也都不能直接拒绝,尬笑着退下了。
夜寒司直接端起骨汤,香气浓郁的骨汤入口只有甘苦,余味更涩。
是汤药。
喝下去后浑身血液舒畅,好像是淤血全散了。
可夜寒司脸色并不好看:“你来干什么?”
“难道眼睁睁看着你出事?”楚玉惜目光毫不退缩,带着点泪意,倔强的让人心疼。
哪怕她知道,今天设的这局,是寉亲王有意挑衅楚玉惜在朝堂的名声。
从昨晚的宴会开始,到今天的上大殿,她看见寉亲王那一瞬间都知道了对方的目的,但哪怕知道是圈套也不可能不管。
那是夜寒司啊,怎么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