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荟炜好像没有察觉到屋里两人的异常,上前来极其自然地查看夜寒司的伤,面容全是担忧:“皇,夫君,你这伤可还要紧?怎的留了这么长的伤疤?”
话音刚落,那眼泪就从眼眶里滑落下来,双目泛红,看起来楚楚可怜,好不惹人心疼。
她那“夫君”二字出口,屋子里人都不自觉打了个颤,楚玉惜撇了撇嘴,心里冷哼一声。
倒是夜寒司有些不舒服似的,不爽利地翻着身子坐起来,摆摆手说道:“无外人时,称呼还是同以往一样吧。我没什么大碍,不必担忧。晴然睡了?”
“是。她约摸是跟着您玩疯了,回来倒头就睡了。”说完,还是担忧的看着他,像是不放心似的。
看着别人一家三口的和气甜蜜,楚玉惜觉得站在这里当背景墙挺没意思的。
起身打算告退,懒懒说道:“既然嫂嫂来了,那我便不打扰,回去处理一下我身上的伤口。”
谁知道哪句话戳中了夜寒司,他猛然转头看着楚玉惜,微皱着眉头,周遭温度都骤然下降好几度。
声音低沉带着点凉意:“伤哪儿了?怎么不先去给你自己包扎?我看看。”
他的声音虽然带着点刚醒来的虚弱,却夹杂着几分让人不容忽视的强势霸道:“过来。”
“不劳烦皇上尊驾,”没等楚玉惜说完,一双铁臂不由分说伸来将她整个人带了过去,搞得她有点发蒙。
等她被那个不讲理的男人拉过去左右端详的时候,扭头看见一旁面色复杂的严荟炜,心里更加烦乱。
她想挣脱夜寒司的掌控,没想到是严荟炜先反应过来,略微尴尬告辞:“是妾身一时忧虑,糊涂了。忽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便先告退了。”
没人留她,便顺理成章行礼退下,转身的时候温婉和善解人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眼底化不开的阴郁狠厉。
转瞬即逝,抬眼又是那副温婉的样子,柔柔退开来。
里面的楚玉惜放下被他拉起来的袖子,不自然的脸红,嘴上说些违心的胡话:“都说了没什么事儿了,就是找机会给你们俩留空间,怎么不珍惜?”
“温香软玉在怀,哪还有空看其他?”话说的缠绵悱恻,面色却是很不好看。
那架势似乎是下一秒要跑回去,把那化成一把灰的余孽拿出来鞭尸几回才行。
楚玉惜左边白皙滑、嫩的玉臂上有一道血痕,带着点利器划过的皮肉外翻,因为伤口没有及时处理,血迹干涸看起来很是吓人。
她一身月牙白的衣衫,也因为忙着照顾他没时间去换下来,浑身上下透着疲惫、憔悴和担心。
“下次别再让我担心了。”夜寒司一点不内敛,直接上前把人抱在怀里,亲昵蹭着。
倒是让楚玉惜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她还是觉得方才严荟炜来那么一趟虽然没显出什么恶意,还是怪让人心里不舒坦的。
夜寒司厚着脸皮不放她离开,她无奈看着那个人前冷言冷语的帝王,奈何对方装瞎故作看不见。
只能就这样的姿势处理好两人身上的伤口,下楼进食。
“公子,小姐。”
他们一下楼,大家都已经坐好了,看见二人齐声招呼了一声。
在两人的座位面前摆着的是清淡的食物,其他人的兴许是不想让他们太馋,也都很寡淡。
颇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坐下的时候,夜寒司动作很短暂的顿了一下,楚玉惜还是立马发现了,抬眼过去对方又是很坦然的神色,像是她看走了眼。
大家依然是和中午一样的氛围,只是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520
楚玉惜一边暗骂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警惕,一边确实有些心慌,进食也很敷衍,吃个六分饱便停了筷子。
不过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