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便研制出了药粉。
也许是凑巧,她今天还真就把解药带出来了。
之前实在是没想起来,直到余孽大喊说夜寒司要死,她才猛然想起来自己今天佩戴的腰间坠着的禁步,打开便是她暂时存着的药粉。
哪怕解救范围不广,药效没有苍术药丸那样强烈,保命却是没问题的。
哪怕知道他没事,她还是有点不敢回头,眼角暗卫的恶臭血水浸在他带血的衣衫里有些吓人。
她猜到了他是为了给她挡伤害,所以才更加害怕。
直到她听到身后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她才猛然扑回他的身边。
看到他还安好,没有变成一堆可怕的血水,才敢把他抱在怀里,只是动作轻柔、眼角泪水涟涟怕他还有其他伤口。
“别说话,”楚玉惜吸了口气稳定住自己的声线,吩咐道:“能走的带着不能走的,牺牲的就找个时间做个衣冠冢,现在全部回去我给你们疗伤。”
夜寒司木着脸点点头,没来的及说话就被楚玉惜脚尖一蹬带着离开了原地,脑子昏昏沉沉不知道怎么就昏了过去。
等到他悠悠转醒,已经回到了客栈,正在楚玉惜房间里。
她正敛眉低目给他清洗伤口,密实的针扎般刺痛密密涌在伤口,他有一瞬间呼吸停滞。
楚玉惜立马发现了,她微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应该再吃迟醒来的。”
话音刚落,她拿起一旁晶莹剔透的小药瓶,将药粉撒在他伤口。
药粉接触伤口的一瞬间他甚至没呼吸了,疼的浑身痉挛,这才知道原来方才的疼痛实在算不得什么。
不过他还是一如既往没吭声,而是苍白着脸专注打量着楚玉惜五官精巧小脸。
看着看着,甚至眉眼带笑,好像她就是缓解疼痛的良药。
那样子,叫楚玉惜不动声色的眸光里闪过一片痛色,心里软成一片,不由地声音都轻柔了许多:“疼吗?”
“你疼吗?”夜寒司不答反问,叫楚玉惜觉得莫名。
低哑着声音清冷说道:“我又没有受伤,不疼。”
“那我也不疼。”
楚玉惜眼圈慢慢红了,知道他的意思是变相的说同甘共苦,胸腔里一阵说不出来的莫名情愫汹涌澎湃,酥麻的胳膊上一阵颤栗。
两人之间的氛围渐渐缓和,好像回到了之前他们亲密无间的时候。
没有那些所谓的误会和冷战。
“皇上怎么样了?”门口响起焦急轻软的声音,严荟炜推门露出了那含着泪的目光,满是担忧。
气氛又是一阵尴尬,好像方才的变动不过是幻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