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沉痛闭了眼,心头重的像是放了巨石般喘不过气,隐隐有种窒息感:“你今日前来,是想出宫吧?”
虽然是问句,可以他直接把腰牌给了她,一同递过去的还有信封。
“多谢皇上恩典,若无他事,便不多叨扰皇上。。”她盈盈一拜,起身打算离开,被身后人叫住了。
“玉惜,也许你不信,但我这些天苦思冥想确实找不到那天的记忆,偶尔想起的片段是在御花园,那时候我想见的是你。说这么些不是想狡辩什么,而是提醒你,后宫没有那么平静了,万事小心。去吧,宫外马车已经打点好了。”夜寒司清寒的声音透着点疲惫,淡淡说完便不再开口。
她顿在原地,保持着迈步的姿势,说不好要走还是要停,在夜寒司眼中就是虚无缥缈一幅画,无力去辩驳什么,只有提醒她注意安全。
她清透的嗓音低沉起来有些沙哑,说不上来的疲惫感,带着些苦涩笑意:“皇上,听江公公说你那日是打算给我封后大典作为生辰贺礼吗?”
这话问的巧妙,夜寒司不知道该应还是不说,许久才开口“嗯”了声。
“谢主隆恩。”楚玉惜垂头行礼,再出去时候,被刺眼的太阳耀的满目酸疼,漱漱落下泪来。
一边的小柒看着她,咬牙不知道说什么,心里跟着难受。
其实若是联想沈婕妤的异常,不难想象后宫里确实有人有这个本事,如果没有那个意外,也许他们现在不是这个样子。
可问题就在于这个意外是在的,那个叫她滚的人,是躺在别人榻上的失她约的夜寒司。
或许一段时间过后,她便不再这样纠结,可是眼下她还没做到真正忽视个人情感去考虑这个问题,索性当一阵子逃兵吧。
她不想想那么多了,只要家人好好的就够了。
出了东门,果然有马车备好了,楚玉惜在小柒照顾下上车,往楚府走去。
上车以后,她才拿出夜寒司给她的信封,拆开来看,里面放着的是他命人查探的楚玉麟被陷害的前因后果,查到了楚雄身上。
还有那位非要强嫁楚玉麟的女子身份,正是楚雄嫡长子楚清廉在后面勾搭的女人,竟然还有每毒。
她冷笑一声,这段日子的憋屈无处发泄,总算是有不长眼的人撞上来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