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大家都牙牙学语,挥着比自己还高的剑,非要比个高低才行。
如今,挥着看不见的剑,比的是命。
叶寒司跟他碰杯,举杯邀明月,嘴角勾笑,话也多了些:“是啊,一点消息都没有。当年的太子,如今的逍遥散人,多年不见了。”
“他之前其实跟我说过,说争一辈子有什么意思,到最后才发现伤痕累累,死伤全不由己。不如遣散家丁归隐山中,种三两亩田、喂几尺鱼塘,牛羊成群、良人在侧、儿女绕膝,悠然自得。”
“说得好!”这话在叶寒司如今听来,如何不是最美的向往境界?
只是时局动荡,身在己位,需得做自己该做之事,万事由不得自己。
但他在这动、乱里,身边出现一个想以命相护的楚玉惜,还有个愿意帮衬自己的兄弟们,便够了。
来路无可眷恋,值得期待的还有那个有她的远方。
小席散后,叶寒司挥退身后的人,摸黑到了芙蓉殿,攀上床便剥衣躺下,安稳抱着怀里温软的人,气息渐渐安定。
“来了?晚安。”楚玉惜感觉他的气息,都懒得睁开眼睛,打了哈欠又往他怀里靠了靠,便再沉睡过去。
清晨的鸟雀啼鸣,楚玉惜慵懒睁开眼睛,闭眼寻着男人的方向又靠紧了些。
感觉到男人细长的手指勾勒着她的眉眼,酥痒的颤了颤身子,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睁开眼睛。
被搅了清梦非常不爽,满眼幽怨还没发火,就直直撞进男人缱绻依赖的眼神,整个人坚毅的线条都柔和好多,疑惑歪头“嗯”一声,没得到答案。
小指勾了勾他的大手,试图撒娇躲过去早起的噩梦,没想到叶寒司拉着她起身:“跟你一起去给母后请安,然后去找苍术学习吧。”
楚玉惜惨叫着不情不愿动身,路上跟叶寒司碎碎念:“糟老头子坏的很,昨天说是要教我看看底子如何,没想到他完全就是偷学我独家技术!关键是,他都学的七七八八了!一点都没教我!”
越想越亏,可是他假模假样指导她,改进了几个适合用人体的银针,倒是又算是画龙点睛之笔。
一口气憋得慌,越想越烦。
叶寒司在外依然面不改色、让人退避三舍的冷漠,眼底却全然是宠溺温柔笑意,任由娇俏可人的女人抱着他手臂、一副不满的样子。
两人去的早,没想到里面已经有人陪着太后了有说有笑的,进去后发现俨然是任性娇蛮的魏昭仪。
见二人倒也规规矩矩行了礼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