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惜哼了声,“她要再敢,你就告诉我,皇上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左右就是要被闹腾一通,伤不着分毫。”
到底还是会麻烦,楚玉惜怜惜她柔婉的性子,不想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听我的。”
她的口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听得李芩瑛。
李芩瑛抬头,刚好看到楚玉惜眼里划过的那一道精光,身躯微颤,这一刻,她竟是觉着楚玉惜很像皇上,都有着自己的果决。
眼露疑惑,楚玉惜不知李芩瑛为何这般看着她,眼睛眨了眨。
“我、我没事,妹妹先回去收拾些衣物,再过来小住几日。”李芩瑛慌忙地把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给抛掉,告辞了。
楚玉惜也没在意,嘱咐了宫里的人看到她来了就多帮着拎些行李。
接下来几日,严昭仪倒是十分安分,听着对自己的女儿照顾得也很周到,无暇再闹出些事端来。
李芩瑛在芙蓉殿内住下了,也是安心了一段时日,反倒是楚玉惜心里不安生,无他,弟弟来宫里的次数太频繁了。
体贴她想念家人,叶寒司准了楚玉麟时常入宫来看望姐姐,可往日也不见他来宫里这般频繁,每次都要和李芩瑛说上好一会儿话。
正午时分,楚玉麟吃完了午饭也知自己几日来得太过频繁,起身要告辞。
“姐姐,我先回去了。”
眯起双眸,楚玉惜忽而说了一句,“你这几日来宫里,可是花期到了为了赏花而来?”
楚玉麟一愣,硬着头皮点点头,“是。”
“姐,我真的要走了,母亲还在家中等我呢。”
他匆匆离开,不知是怎么回事,都没和李芩瑛告别。
楚玉惜看了一眼就他匆匆离开的背影,眉心紧拧,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楚玉麟离开之后,楚玉惜看向李芩瑛,看得她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一双细眉拧在了一起。
“姐姐?”
“无事。”楚玉惜摇摇头,笑道,“你在我这里也住了有几日了,严昭仪今日也很是安分,不如就回你宫里去吧。”
她的话说得柔软,声音也是柔婉动听,李芩瑛觉察不出半分的不妥,点点头,“那妹妹今日便让婢女收拾一下衣物。”
待李芩瑛走后,楚玉惜才轻叹口气,紧了紧双手,回了内殿。
她让小宫女收拾了几样成久放的点心和一些易消化的饭菜,放在一个食盒内提着朝长青宫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绿荫隐隐,她走入高大的宫墙,入了一座偏秀丽的宫殿内。
长青宫的宫女见着她,连忙去给自家的主子通报,楚玉惜推开殿门,走入一处主屋内。
一张床上,掀起的纱帐下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美人儿,眸中泪光点点,眼神中却有着一抹癫狂。
“哈,哈哈!”
她突然狂笑起来,坐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盯着楚玉惜瞧,想瞧出个花儿来。
那目光里隐隐的阴沉和暴戾,看得人头皮阵阵发麻,楚玉惜轻叹口气,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按着她坐在床上。千军万马
一旁的小宫女眼睛一片湿润,看着自家的主子,满脸的痛苦之色,楚玉惜也知道她们的苦处,伺候一个发了疯的主子,在这宫里难处多得是。
她从袖口中拿出一袋银子递给那小宫女,“馨儿,银子拿去给下面分了,让她们照顾娘娘用些心,银票留着再换些银子,平日里多打点一些,也能好过点。”
那些个小太监都是人儿精,这没个油水和打点,怕是要克扣这宫里的东西。
馨儿打开瞧了,发觉那袋子中还有几张大额的银票,不由噗通跪在地,连连道谢。
“多谢娘娘。”
楚玉惜拉着安婕妤的手和她说了好一会儿,可惜她一直疯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