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她胆大包天,不如说是有足够的心机和城府,保证自己能摘干净嫌疑,不被任何人怀疑。
她表面惊吓担心,眼看着体弱多病的人脸色煞白,眼睛里却闪过嘲弄异样的神色,就看这个天天跟着楚玉惜背后的小白花,有没有学到楚玉惜的本事,给自己脱了这罪名。
被全场盯着的李芩瑛简直快哭了,委屈和震惊一时间全数涌上心头,不知道从何说起,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自小,耿直的父亲就教育她,为人正直便不怕身后虎狼,因为身正不怕影子斜,举头三尺有神明,每个人所作所为,最后都会有报应。
之前父母护着,后来有幸楚玉惜护着她,从来没想到那种陷害肮脏的后院手段,会落在自己头上,一时间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任由大臣妃子贵族们指指点点。
而她只能委屈红了眼眶,嘴巴张张合合重复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下毒啊,我只是看她一个人清冷,才给她布菜拿汤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们相信我。”
见她这笨拙的样子,严昭仪险些笑出了声,这点道行居然敢站在楚玉惜身边,也不怕有一天被挡锅,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不过她还是慢吞吞地解释,“姐姐不要怪我无心之言,只是你一直坐在安婕妤身边,现在出了事情很容易让人怀疑的。”
不等李芩瑛反驳解释,她看似柔弱实则强硬霸道,“妹妹也是担心你,不如你自证清白吧?只要你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谁也不会怀疑你了。”
自证清白?
可是她本身就是清白的,这要如何证明?一般上不是做了坏事才会被拉出证据吗?
看着李芩瑛已经慌乱不知所措的样子,楚玉惜看着一直试图给她灌脏水的严昭仪淡笑着。
“严昭仪这话可真是说得随意,这么红嘴白牙一碰,李贵人就是害人的嫌疑人了?平日里,她连受伤的兔子都怕的蹦哒三尺远,最后还是要救起来,这样的人,怎么会下药?”
这样凌厉的斥责,是楚玉惜不曾有过的,她在后宫一向因为受了叶寒司宠爱不想闹的太僵,所以对大家都是老好人的假象,让她们忽然欺负到自己人头上了?
可笑。
严昭仪本来看戏的心,转头撞进楚玉惜冰冷如寒流的眸色里,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被冻住了,好像什么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只是她是谁啊,这点心理压力还不够看的,嘴一扁眼眶泛红,柔弱地抱着怀里安儿低下头说道:“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有意多嘴,我不过是个无知妇人为大家提个意见罢了,若是你们在意,我便不说了。”
平日里,看不惯强势楚玉惜,跟严昭仪交好的人可不少,听了这话不满意了。
“太后,严昭仪不过是提提建议怎么了,难道有您在都没用吗?后宫成了楚贵嫔的一言堂?还是说严昭仪这样耳根子软脸皮薄的就该安静?”
“母后,这可不能说吧?您的威严应该是最强的啊,这由您说说,严昭仪做的什么不对?”
“严昭仪平日里性子软,不知道这么容易被欺负呢。”04
看着这后宫乱起来的女人,头疼不已,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些女人现在在一起,能吵翻了天去,更何况居然还有“正义的”朝堂大臣“看不下去”出口说着。
太后不满地皱了眉,面上极为不耐:“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满月宴做到这个份上,楚贵嫔作为负责人真的没有错吗?严昭仪有话不能私下说,非得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还有朝堂大臣,以为我没有大理寺卿,需要你们插手后宫的事情?闹够了就都给哀家安静。”
严昭仪立马黑了脸,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毁了安儿的满月宴,作为母亲的她,其实也会丢脸的,恨恨地咬了唇。
这笔账,还是要记在楚玉惜和李贵人头上,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