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里接连不断地闹出的这些事情必不可免地进了叶寒司的耳朵里,他的额头突突地跳了两下。
后宫着火而他若是坐视不管,定会惹起全天下的议论,怕不是没多久那顶治理无能的帽子就要被史官戴上他的头上了,想到这,叶寒司的眼神一冷。
“皇上,您可一定要严惩啊……”严荟祎嘴唇苍白一片,两片唇瓣上下碰撞,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扯住了叶寒司的黄纹袖口,声音如同蚊吟般微弱,可进了旁人的耳朵里却若有若无地有带着丝丝缠绵的味道。
站在一旁低着头的小太监心被蚂蚁撕咬一般酥酥麻麻,斗胆抬头看了一眼严荟祎,察觉到大太监用肩膀碰了一下他,才忙不迭垂下头去。
叶寒司冷着眸子,口吻不冷不热:“自然。朕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皇上!”严荟祎眼里顿时湿润起来,她舔了舔嘴唇刚想说些什么。外头冷不丁地传来一声,“太后驾到!”
叶寒司立马起身往门口走去,严荟祎手上空了下来。
太后被人搀扶着走进来,叶寒司连忙从那个丫鬟手里顺势接了过去,自己搀扶着。屋内的丫鬟太监纷纷垂着头行礼。
“太后……”严荟祎撑着身子想要下床福身,也不知是怎么了,胳膊刚立起来或因无力而跌回了床上,跟着的是一声轻微的撞击声,严荟祎吃痛出声小小地叫了一下。
这一叫可不得了,太后心心念念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心疼地连忙喊道:“别福身别福身了,你这身体可是得好好休养才是,就准许你不用请安了,好好给哀家待在床上!”
严荟祎虚弱地勾起嘴角,摸了摸鼻子,乖巧道:“是,是臣妾的不是,还请太后不要动气。”
这也是句玩笑话,太后走到严荟祎身边疼爱地拉着她的手,眼神在她肚子上回旋,“都是有身孕的人了,是该更小心些。身子觉得怎么样,好些了么?”
叶寒司站在太后身边,眼神不起波澜地盯着严荟祎看。
严荟祎撑着身子做起来,“好些了,只不过臣妾。”她那双漂亮的眼珠子迅速地溢出泪水来,眼眶红红的,“荟祎有一事相求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太后见状眼里都是疼惜。她也是从后宫烂泥里摸过来的,受过的委屈一双手都数不过来,这些女人背后的勾心斗角她不是不清楚,将心比心还是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臣妾希望皇上,太后能严查此事,给荟祎一个交代,也是给孩子一个交代!”严荟祎眼神坚定地看着太后,鼻头因为酸涩都是红红的。
闻言,叶寒司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这件事情不用旁人去说他定会处理。可是没想到严荟祎会在太后面前提,他不是已经说过了会彻查到底吗?这是在告状?叶寒司这样想着,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太后顺着严荟祎的要求正好想整顿整顿后宫的风气,对方的话刚落,她忙不迭地回答
“那是自然!哀家一定会给你讨回个公道,这种歪斜歹毒的风气可不能在后宫继续蔓延下去,简直有辱皇家尊严!只要哀家还在,就绝对不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一八
“来人。”叶寒司启唇,老太监连忙迎上去垂头洗耳恭听,“是。”
“吩咐下去,严格彻查此事,里里外外都给朕查清楚了,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叶寒司声音平稳到不见一丝波动,让那些丫鬟太监抖了几下,心里默念着不要和自己牵扯上才好,要不然都不知道在这宫里死了还能不能留个全尸。
太后牵着严荟祎的手又仔仔细细地问了最近的事情,聊了没半会天就慢慢昏沉下来了。叶寒司眼瞧着太后没有动身的迹象,吩咐下去:“准备好膳食送到屋里来。”
话音落下去,半个屋子的丫鬟都离了屋,在去御膳房的路上接受着来自四面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