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感到不可抑制的悲哀。
——三日后清晨
沈婕妤的呼吸忽然间就变得无比粗重,楚玉惜闻声立马前来见沈婕妤,沈婕妤此时却是开口说话了:“姐姐,这后宫一入……一入深似海啊。”
“我真的很担心,你在这后宫当中怎么生存下去?”她抓着沈婕妤伸过来的手,睁着眼睛,目光中满是疼惜。
“姐姐我看透了这里,妹妹你也切记,莫要太过于,太过仁慈了。”
沈婕妤突然咳了起来,然后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楚玉惜拍着沈婕妤的背,想要让她缓解过来,但却是没有什么成效。
慢慢的,沈婕妤本就灰暗的眸子失去了它所拥有的反光能力,沈婕妤紧握着楚玉惜的手也渐渐地松开。
然后,无力地垂下。
楚玉惜看着沈婕妤,看着她还睁着的眼睛,她叹息了一声,将沈婕妤平放在了床面上,为她合上了眼睛。
做完这些事后,她转身。
眼见着一个鲜活的生命消失在眼前,任是谁的心里都不会好受,更何况这种死法,可能会是她的死法。
想到这,她对于害死沈婕妤的凶手愈发痛恨了。
她走到窗边,写了一封信,递给了鸽子。
鸽子衔着信飞走了。
沈婕妤的死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知道她具体死亡时间的只有楚玉惜和得到信的姜清二人。
下午,姜清快步来到了楚玉惜的宫殿,通报了一声之后便进了楚玉惜的宫门。
姜清看着躺在床上的沈婕妤的尸体,这三天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悲愤之情再次升腾而起。
楚玉惜没有多说什么,在一旁喝着茶,但是她的眼神中还是透露着一丝的疲倦。
姜清想着那些看起来就被特地抹去的治疗此病的资料,一股无力感袭来。
“严婕妤传言被下毒了,”他略显得无精打采,眼睑低垂。
听见了这句话,楚玉惜看向了姜清,姜清低着头,闷声闷吭,就仿佛是个机器人般,他的话语不知是在跟谁说。
“听闻她可能这次要小产了。”姜清接着说,听见了这句话,楚玉惜也勉强打起了精神。
她的旁边铺着宣纸与毛笔,还有丫鬟磨好的墨汁。
姜清想了许久,又想了许久,楚玉惜也不着急,就在旁边等着。
姜清突然抬头,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脸上坚毅的神情显得一清二楚:“真的。因为没有人敢骗皇上,尤其是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皇上。”
听见姜清说的话,楚玉惜固然有些不满,但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因为她感觉姜清的脸色上的坚毅,怕是不止这么简单,姜清向楚玉惜行了个拜别礼,出了门,楚玉惜看着姜清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