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知道了自己和冷一橦会面的事情吗?
应该没有,不然现下她早已身首异处了。
“臣妾只是过去散散心,并没有别的什么缘由。”
叶寒司却低吼一声道:“散心有御花园,为什么偏偏往那废弃之地而去?楚玉惜,你告诉朕,你是真的不想要从那个地方逃出宫去吗?”
楚玉惜也莫名地有些恼了,“难道这后宫的所有女人能去散心的地方就只有一个御花园吗?再有,陛下问我是不是想要从那个地方逃出宫,不得不说臣妾确实有这个念头,但也只是有过。”
“臣妾自知自己若是从那个地方逃出去,最后势必会让楚府落得家破人亡的结局。臣妾努力从冷宫里出来,为的也是希望能够让姨娘和弟弟过上安生生活,所以臣妾不会出宫,陛下大可放心。”
却听叶寒司冷哼一声道:“楚玉惜,你还真是实诚!”
“陛下过奖了。”
楚玉惜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胆子 ,但这话确实脱口而出。
“楚玉惜,你和冷一橦究竟是什么关系?”
叶寒司忽然放轻了语气,可楚玉惜却生生地觉得背脊骨直直发凉。
但另外,这心中倒有一丝解脱。不管怎样,这事他终有一天会知晓,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故而她心中那一分释然也不无道理。
“我若是说出来,陛下能放过冷家和楚家吗……我可以去死。”
她听见了哒哒哒的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迈在她的心口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叶寒司伸手扼住她的下巴,逼迫着她看向自己,“楚玉惜,你和冷一橦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种悲恸之情算是无以复加。
“从前确实很相爱。后来楚雄为了能东山再起,便将我送进了宫。我遭人陷害入了冷宫,几次没活下来。一次生了大病,高烧不退,卧床昏睡了三日有余,醒来早已忘记了从前的一切。借着这次出宫的机会,姨娘告诉了我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紧接着,下巴略有些疼意,还是能忍受的那种。
“楚玉惜,你怎么可以……”
见叶寒司满眼失望,楚玉惜却是怔怔地问道:“臣妾在陛下您的眼中不也只是一颗棋子吗?若是哪日我无法再被您利用,不就是要落得一个被遗弃的下场?”
叶寒司当即呆住,楚玉惜却不罢休,眼泪滴答滴答地落了满面泪痕,她却自顾自接着说道:“别人都以为我很受宠,独我心里清楚陛下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不过能做一颗棋子我应该觉得很开心,毕竟也过了这么些安常处顺的日子,早该心满意足。”
“你当真以为自己在朕眼里就只是一枚棋子吗?”
许是因为视线早已模糊的原因,故而楚玉惜看着叶寒司的神情倒像是受了伤一样。
她能给他什么伤害受?
念此,楚玉惜只当自己是看走了眼。
下一秒,她只觉得自己被横空抱起。叶寒司的目光不可直视,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侵略气息,楚玉惜抬头也只见着他冷隽的面部轮廓。
“楚玉惜,你既只当自己是一枚棋子,那便做好你这棋子应尽的义务。”
叶寒司直接把她丢到了床榻之上,所幸这床榻足够软,不然她这骨头架子怕是早已散了。
“陛下,不好了,安婕妤性命垂危!”
外头传来江林福的喊叫声。
叶寒司才把楚玉惜的衣裳解开。
楚玉惜有些错愕,“安婕妤怎么可能会性命垂危?”
叶寒司也缓缓坐了起来,坐起来之前又细心将楚玉惜的衣裳穿好。
“留在这。”
他的声音犹如安定剂,可眼下却不是能够安定的时候。
“这几日宫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身为贵嫔,理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