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玉琼听了这话,自是喜不自胜,看看叶寒司后,目光又回到了楚玉惜身上,“能得陛下夸赞也都是因为姐姐,可见姐姐在陛下心中份量。”
楚玉惜自是不爱听这些阿谀奉承之言,无奈杨玉琼偏偏就精于此道,总能将人哄得开心。
“出宫这三日,朕也召见了杨将军。他现在在魏丞相麾下,混得不错。朕知道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端人正士,他身为一名将士,总是要为国效忠,为朕分忧……这些他都做的很好。”
叶寒司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杨玉琼听完后却是愣了半晌。
军权最忌讳与政权搅和在一起,叶寒司主动提出魏远陈,想必杨玉琼也都能想到他话里的深意吧。
“父亲毕生所愿不过是能杀身报国。若能得陛下赏识,更是他的荣幸。”
这两人是在相互试探啊,正在一边默默品茶的楚玉惜早已看了出来。
却不想下一秒叶寒司已将话题转移到她身上,“瑜贵嫔可尝出这是什么茶了?”
楚玉惜低眸瞧了眼盏中的茶色。只见其茶芽外形似一根根银针,长短大小又均匀有致,色泽鲜亮,茶香清远,味醇甘甜,应该是那君山银针吧。
“回陛下,这可是君山银针?”
“是了……”叶寒司也端起手边的茶盏看了看,接着说,“这君山银针算是好认,尤其是这茶身布满白毫,内里又是橙黄色,倒也好看。”
杨玉琼也认了出来,尝了一口便也连连夸赞了几句,她真是一刻都不得闲。
“只是严婕妤的身子不大适合喝这茶,说来也是可惜。”
叶寒司又兀自添了一句,随后便是一阵沉默。
楚玉惜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静,“素来听闻严婕妤肠胃不好,确实不宜饮茶。”
杨玉琼却是一言不发,更像是因叶寒司这话儿生了醋意一般。
叶寒司对楚玉惜的态度不是很满意。
又没坐了一会,杨玉琼就随便寻了个借口退下。
待她走后,叶寒司才将手中一份奏章递到他对边的位置上,又朝楚玉惜吩咐道:“你且过来瞧瞧你大哥的述职报告。”
楚玉惜起身走了过去,轻轻坐下后便将那份奏折打开看了起来。
看完后,楚玉惜也是不由轻笑一声,“楚清廉做了干名采誉之事,不想现下还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出来,看来也是费了不少功夫。”
叶寒司却是不以为然地啐了一声,“这文辞虽惊才绝艳,可却与他当初殿试之日所写的大相径庭。可见他这是在唬朕,可见其不过是一个衣架饭囊。”
瞧着他脸色晦暗不明,楚玉惜便试探道:“那陛下如何打算?”
“他是你的大哥,朕如何能刁难他……”
叶寒司这阴阳怪调听得楚玉惜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