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些零碎政治理解,而不是只顾着玩耍木刀和布甲。即便是他父亲对于政治的理解,未必是那么的正确。小时候,他是他父亲的树洞。倒不是因为刘协的嘴有多么严,而是刘协的母亲已经死去了,董太后虽然没有多少的政治手段,但还是爱孩子的,必然不会像是何夫人去追问刘辨一样的去天天问刘协,你父亲跟你说了一些什么?不懂太多,反倒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刘协苦笑了几下。现在么,他父亲的牌位变成了刘协的树洞。孔文举……刘协轻声滴咕着,父亲大人啊,这孔文举,怕是救不回来了……真是,这些家伙,怎么就不能……唉……ε))刘协眉头拉了下来,脸上写满了疲惫。刘协原本想要借着庆典的名义,先将人召集起来,人多了当然就是势众,然后说不得就有人会振臂一呼,刘协就可以借题发挥什么的,就算是这个策略不成,也可以借着大赦的名头搞一波。刘协碎碎的说着,声音很小,很轻,就像是孩子在父亲怀里那种咕噜咕噜的声音。刘协和孔融并没有多少的情感羁绊,只不过是敌人的敌人大概率是朋友而已。对于刘协来说,能够用来牵扯曹操的,和曹操相抗衡的,基本上都可以视为友军。可是刘协整个对于孔融的营救过程,并不理想。首先就是很多人不支持庆典。因为这是曹纯获得的胜利,四舍五入就是曹操的胜利,而刘协要替曹操庆祝胜利,这是几个意思啊?刘协你个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刘协此时,他又不能明说。在经历了董承事件之后,刘协就明白了一件事情,他这个天子,并非是真的下达命令了就一定会有人遵照执行的……换句话说,所谓一言九鼎只是存在于皇权极强的时候,而当下的大汉皇权么,其实就是跟纸湖的差不多。经过了数次挫折,刘协懂得了他必须要站在大义一侧,才有办法说是代表大多数人,然后渐渐的从代表走向统御。他必须要找到何时的机会,而如果不用庆典的名头,他怎么能突破朝堂对于他的禁锢,绕开尚书台见到更多的人?见不到那些在朝堂之外的人,刘协又怎么能培养出不属于曹操的另外一波势力?所以刘协明知道庆典花钱,他也要办,坚持要办,但是很可惜的是,他觉得有必要的事情,大汉山东的这些乡绅不觉得。最初的时候,刘协觉得营救孔融的好处有很多,而且他也觉得肯定也有不少人不满曹操对付孔融,所以刘协揣摩着,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刘协想的很多,预期也很高,但是实际操作起来才发现,真的跟在他举起旗帜后面的人并没有几个,甚至很多人都是远远的看着,根本没往他举起的旗帜之下凑。是那些人都愿意遵从曹操么?显然也不是。要不然也不会有孔融跳出来了……或者说是被推出来了的。但是真要让这些人明摆着去和曹操对抗么,这些人又没有胆量。加上又要花钱,这些乡绅就紧紧的捏着钱袋子,哭着喊着表示自己真的一滴也没有了,然后私底下又会呼朋引伴的去会所……所以现在,即便是有刘协挑头,这些乡绅依旧没有像是刘协所想象的那样配合起来,更多的人是不会轻易的表明态度,甚至还有的公然反对刘协举办庆典的,所谓劳民伤财批判之言不绝于口。反正刘协做什么,这些人都会站出来批判两句,似乎不这样做,就不能显示他们高高在上的属性一样。这让刘协觉得很心累。刘协长长的叹了口气。小时候多好啊,现在真是感觉人世的复杂,亲情的澹漠。每天起来就像是在带着面具过活,不管面对的是谁。可是这样的生活,又是必须要继续下去,刘协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适应,去改变,去学习,去成长,去玩弄他原本不那么喜欢的政治手段……刘协诉说着,声音很低,在青烟之中若隐若现,他不需要有人听到,发出声音只是他的习惯,让他觉得可以思路更为清晰一些。刘协觉得,曹操要杀孔融,并不是因为孔融本人有什么罪,而是在进行着一种试探,一种近乎于僭越的试探,所以刘协必须给与还击,即便是微弱的抵抗,也至少比躺倒享受要强。否则到了某一天,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