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决定跟着弗兰克,她母亲不至于在儿子面前杀死他们的救命恩人吧。
森林里一条小路蜿蜒远去,雪地上是杂乱的脚印,有人的、有马的、有狗的,沈梦昔策马紧跟着弗兰克母子,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听到前方一声熊的咆哮,紧接着是密集的枪声,他们赶到的时候,沈梦昔见到一头浑身鲜血的大熊,瘫倒雪地上,呼哧呼哧苟延残喘,眼睛看着不远处倒地的一头小熊。
一个保镖砰的一声,一枪打中母熊头部,爆出一朵血花,母熊再无声息。
它十米远的地方,伯爵和威尔逊都各倒在一棵大树下,还有三个仆人也倒在雪地上,几人都不知死活。外围三个保镖仆人不同程度有伤,五六个刚赶来的仆人,都扑向伯爵,沈梦昔下马跑到威尔逊的身边,还有脉搏,枪管还有温度。左手臂骨折,头部受到撞击,暂时休克。
沈梦昔迅速找了树枝,将威尔逊的胳膊固定,医治过程中,威尔逊醒来,呕吐不止,沈梦昔按下他要坐起的身子,“你现在是脑震荡,不要乱动。”
喷了止痛药的威尔逊还算平静,感激地说,“十分感谢。”
伯爵的后背被熊掌撩到,三条深深的血痕,惨不忍睹,他趴在树枝捆成的担架上,看了威尔逊一眼,见沈梦昔已经做了处置,挑了一下眉毛。伯爵夫人问沈梦昔“章小姐学过医?”
“我们的课程里,有一些基础医学知识,做一些心肺复苏和急救是不成问题的。”沈梦昔笑看了伯爵夫人一眼,又看着伯爵说,“如果伯爵信得过我,我可以给您用一些药品,及时防止伤口感染,止血生肌。当然,您也可以现在马上去医院。”
伯爵又看了一眼威尔逊,不顾夫人的阻止,对沈梦昔说“那就麻烦章女士了!”
沈梦昔让众人退后,她揭开盖着伯爵的毯子,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一小瓶云南白药喷雾制剂,“伯爵先生,刚开始可能会有点疼,您忍一下。”
听到伯爵说知道了,她对着血肉模糊的伤口喷了一遍,伯爵发出一声声惨叫,伯爵夫人拔出手枪对准沈梦昔就开枪,弗兰克一推她的胳膊,子弹打到沈梦昔蹲着的树的上方,树上的雪簌簌落下,白药喷雾掉到地上,沈梦昔飞快出枪,一把黑大的五四顶到了伯爵夫人的眉心,“原来,所谓贵族就是特么这样报答救命之恩的!”
几个保镖同时端起猎枪对准沈梦昔,威尔逊急得大喊“她刚才在救伯爵,她在救伯爵啊!”
“维多利亚放下枪,她在救我”伯爵趴在地上,断断续续制止道,他的伤口经历最初的刺痛,逐渐缓和麻木,他又命令保镖放下猎枪。
“你一个下等人种,敢拿枪对着我的头!”伯爵夫人双眼冒火,也用枪对准沈梦昔的头,嘶吼着。
“人种无高低,品德有高下。呵呵,刚才您也不怕打到伯爵身上。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会选择眼睁睁看着你溺毙于河中。”沈梦昔平生未见如此刚愎自用忘恩负义之人,严重怀疑她是近亲的劣质产物。
“维多利亚!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伯爵发怒了。
“啊!”伯爵夫人歇斯底里地大吼,全无之前的高贵矜持,弗兰克紧紧地在身后抱住她,惊慌地喊着妈妈。
伯爵夫人双眼充血,满是仇恨,手指已扣动扳机,沈梦昔惊惧地左手飞快一记喷雾,身体向右一歪,这一切都不过是一秒之内发生的事情,伯爵夫人喊声未落,已经倒地,人事不知。一颗子弹擦着沈梦昔的耳朵打进身后的大树。
“够了!”沈梦昔左耳嗡嗡作响,一脑袋火药味,她一手握枪,一手拿着喷雾,背靠大树,悲愤地大声说“我不知为何神经错乱要救你们!中国人的烂好心实在他妈多余!农夫与蛇!中山狼!活该!!”
威尔逊坐在担架上,向沈梦昔伸手,轻轻说“章,到我身边来!来!”
沈梦昔使劲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