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寒雀行至信上所说的十里外的树林之时,月下就已有一黑衣负手而站,似是已等良久,听到动静,便见他缓缓转过身。
寒雀停下,眯着眼睛看向月下那抹黑衣,那人脸上还带着一个铜制面具。
“你是谁?”
那人轻嗤一声,幽幽的开口道“怎么?十年不见,不认得我了?”
寒雀心下一惊,“林伤?”
那人点头,伸手将面具摘下,只见他左眼正下方一条暗红色的疤痕在月光下十分诡异。
看他如此,寒雀微愣,问道“你怎会将自己弄成这般模样?”
林伤将面具重新戴上,转过身抬头望向天上的弯月答道“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若不是有人留给我这一道疤,也许我早已死去”
“那是你的事,深夜叫我来此有何用意?”
林伤眼中的悲伤尽散,取而代之的算计与狠辣。
“你知道我不喜欢绕弯子,对你更不需如此,现在生死门有难,我们需要你的加入。”
看他一眼,冷声道“十年前我已离开生死门,此生便不会再回去。”
“哈哈哈,你还是以前的性子。”林伤见他正欲转身离去,开口说道“难道碧琉璃的性命比你的原则还重要?”
“什么!”寒雀猛的转身,几步便至他的面前,提起他的衣领吼道“你刚才说什么?”
“莫急。”林伤将自己的衣领从他手中一点一点扯出,且整理了一番褶皱的地方,这才说道“寒雀,你应是知晓,就算今日我不来,日后索怀修也不会放过你。”
“你先回答我,你们把琉璃怎么样了?”
林伤诧异的说道“十年不见,寒兄竟变得如此痴情了,真是难得。”
“她人呢?”危险之声飘进他耳中,让对面之人心中也是一怵。
“你若肯跟我回雁凌关,她定会毫发无损,如若不然,我也不能保证她会如何。”
“你”怒气攻心,心却如刀割般疼痛。
林伤也不管他是否在听,自顾自的说道“索怀修暗中培养的势力正在雁凌关收网,地煞的人已折损大半,主上不想让生死门现于光下,所以才想着让你出手。”
“主上?”寒雀凝眉,“是何人?”
林伤转身答道“到底是谁我不方便告诉你,但等有一天我们让索家在商麟消失,我想到那时,主上定会让你知晓他是谁?”
“索家消失?”寒雀冷哼一声,“你口中的主上野心倒是不小,索家与赫连家世代交好,你以为是一个小小的生死门所能撼动的吗?“
林伤不屑的说道“赫连家若是与索家联合的确让人心中担忧,甚至害怕,但是,你别忘了,现在赫连家也只剩一个空壳,家族再大,可还有几人?”
随见他负手转身说道“主上也曾想过,万一这些假象都是赫连家做给世人看的呢,所以若是赫连老将军在去索将军府的路上遇袭,或是不幸离开人世,到那时,你说索将军府,会不会雪上加霜?”
寒雀心下一惊,没想到他们为了将索家打入无底的深渊,连赫连一族也不放过,要知道赫连一脉就只剩下赫连靖与赫连双了。
“就算没了赫连家的帮助,只凭生死门的人也无法改变商麟的天下。”
林伤挑眉,看他一眼说道“寒雀,也许十年前你这样说我会相信,但十年后的今日”
“你知道吗?你走后的这十年,生死门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炼狱才有的今日。”
“也许你在杏林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现在,杏林院在穆如风的手里,你又如何回去呢?”
“当年东方明德与碧琉璃一事他也有参与吧?”
寒雀暴怒“闭嘴!”
林伤不屑一笑道“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当年生死门的人还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