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狐女重新睁开双眼的时候,这位原本的天之娇女已完全没了往日的模样,此时的她衣衫褴褛食不果腹,往日的精美毛发早已因为她无心的清理而变得不再顺滑,又因为长时间的风吹雨淋,让她的身上已经开始散发一丝恶臭,此时的她已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狐皇之女了,此时她的身份只有一个,便是被人类所抓获的异族奴隶。
每日她都必须蜷身在这已经锈迹斑斑的牢笼之内,不能舒展身子,不能站直腰身,不能站,不能趟,她只能终日让自己保持状态,让自己蜷缩的趴在这牢笼之中,然后见证这笼外不断更迭的日月,心中默念着离家的日子。
当她发现车轮下的泥土逐渐变得不再那般松软,眼前的深林变得不再那般茂密,当前方出现了那栋栋冒着炊烟的村庄,狐女知道,自己终究是离开了永夜林,只身一人被这群黑衣人给带到了人类的世界。
狐女一生从未离开过永夜林,所以她压根就听不懂人类的语言,狐皇夫妇也从没有教过她,夫妇俩只是告诉过她,人类是一种极为危险的族群,让自己一见到人类便撒腿就跑,却不曾想到今时今日,她真的在第一次遇到人类的时候,成为了这些黑衣人的阶下囚徒。
每天都会有人走到她的牢笼前面,然后朝着她指指点点,虽然狐女听不明白这些人所说出的话的意思,不过她能从对方那极其不友善的眼神和语气中能猜得出来,想必这话的意思,或许其内容并不友善。
身为狐皇之女,以前的她被狐皇宠溺的太过厉害,以至于她到如今也从没有机会去见识到什么叫做人心险恶,没有机会去体会到什么叫做尘世复杂,狐皇夫妇对于她的保护实在是太过缜密了,以至于她在最初被抓进牢笼的那会,还曾天真的以为这群黑衣人会善心大发的放自己一条生路,却不曾想到,这一路走来,她眼前的这群黑衣人貌似是一点想要放她走的意思都没有,不仅没有放她的意思,甚至从近几日开始,黑衣人已对她不再客气了,每日所给她扔进笼内的食物,不是馊了变质的生肉,就是那沾满泥土的干粮,有时候当她渴得不行的时候,黑衣人也不会给她半点的清水,但是为了活下去,她依然还会卖力的去啃食自己面前那块发馊的臭肉,还会去用尽的去咀嚼那块难以下咽的干粮,会当着众多耻笑她的人,不断地摇晃着自己的尾巴,以奢求对方能赏给自己一点救命的清水。
只不过这群黑衣人没有发现,在狐女的眼中,以往的天真烂漫逐渐褪去,换来的只余下为活下去而不择手段的坚强。
所以当那数以百计的马匪自山上如潮水般朝着自己这边冲过来的时候,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看着眼前的那些黑衣人一个个地被乱刀砍倒在地,她也都不曾眨过一下眼皮,甚至当黑衣人的鲜血射到她的脸颊的时候,除了绝对的冷漠和淡然外,她的眼神中便不再有更多的神采。
经过了这一段的岁月,终于让她得以蜕变,让狐女从原本的狐族公主,终究变为一名挣扎在生死线边缘的斗士。
当她亲眼看着这群黑衣人一个个的倒在自己的牢笼边上,她的眼底没有丝毫的波澜,从这一刻开始,她终于得以醒悟重生。
直至那一夜,白先生以天神之姿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她带离交易所,然后将青鸟佩交到她的手中,对此她一声不吭,她只是按照白先生所说的那样去做,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按照对方的意思去办的话,相信对方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自己的,而为了能让自己活下去,她宁可被他人当做一枚棋子。
包括之后狐女再次被交易所抓获,线人将秦煜引来让其夜闯交易所等等这一系列的操纵,皆是为了白先生之后的计划而推演,而白先生的目的只有一个,她需要有个理由,好让狐女顺利的能被安排进铁笼争霸赛,由异族为引,让整场赛事已达到空前的狂热。
因为为了这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