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湖楼。
“看到了吗?”
这是宁秀才口中的话。
“你怎么想?”
这是单丹青口中的话。
白昼之后,天空再次陷入黑暗,原本的星空再次逐一浮现。
而对于望湖楼的这两个人来讲,心中却是各怀鬼胎。
“单老鬼你就不打算解释解释吗?你们合花宗的这高仿的神机花。”
宁秀才戏虐的用眼角瞥了一眼刚才神机花绽放的位置,然后看似是轻描淡写般的戏弄着另一位来自合花宗的画鬼单丹青。
“我说宁小子,你这没凭没据的别诬陷了好人,这八界门的神机花与我合花宗有何干系?”
单丹青能听得出宁秀才的言外之音,所以他急忙的开口替自己辩解。
“哟,您老都这么说了,您说我还能信吗?全天下都知道云泽一事是你们合花宗摆了八界门一道,都这个点了你还在跟我装?”
很明显宁秀才是完全的不相信单丹青口中的鬼话。
“你真不信?”
单丹青无奈的双肩一耸,然后轻笑一声的说着。
“你觉得呢?你们合花宗这一次究竟来了多少人?”
忽然,单丹青觉得自己脖子处一丝微凉,刹那间他便看到,宁秀才早已不知何时用手中的剑,剑指他的咽喉,而宁秀才的表情,意味又伸长。
黑影之中,有数道人影在这月色之下疯狂穿梭于街巷,为首的正是一名头戴斗笠的男子,而他的身后,则紧紧的跟随着三个人,若是有人识的这几人,便可以发现,这几位疾驰在街巷之中的,正是那夜在鳞波洞上密谈的四人组,以头戴斗笠的男子为核心,再加上缥缈宗的逍遥散人魏迅,一剑堂的寸山神孟破军,还有来自极仙观的情道姑萍姑。
原本驻扎在鳞波洞附近的几人,被那夜空之中突如其来的巨变所震惊住了,怎么说这几个人也当属是世间强者,所以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便一个个头脑清晰了起来,这平白无故的突然绽放的神机花,到底是什么寓意?隐藏在这朵神机花身后的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什么人会在这般早已令人神经紧张的时候选择命其绽放?这究竟是引子,还是陷阱?如果这便是所谓的天之异变的前兆的话,那么接下来又会发生些什么呢?
眼下这燕湖岛的局势已经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巨变,没人敢去妄下定论的说这柄未出世的云泽就是自己的,也没人敢去妄自菲薄的去议论此事,对于现在的燕湖岛,所有的势力都在阴影中选择观望,然后又会趁其不备的突然出手发难,如此多的势力夹杂其中,无数江湖豪客亦在这场风波之中寻求落脚之地,没人敢去冒险,那些所谓的冒险者皆在前夜的鳞波洞销声匿迹,历史已不会再去浪费光影替其继续记载下去,这些的生命已经在前夜的月色下化为了虚无,不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到了这个时候,每个人都藏着掖着,不敢过多的暴露,指不定在这黑夜之中,在那街角之内,便会有那么一双阴毒的眼神在盯看着自己,所以刚才的神机花让四人皆大吃一惊,在一通简单的商讨之后,四人便决定率先前往墓门所至,以抢先做好准备。
在这一路上,没有人曾开口说过话,期间只有斗笠男瞥了一眼自己身侧的萍姑,便又目光紧锁灵剑宗后山,至于其他人,更是全力赶路,争取做到第一波抵达墓门。
“老秦老秦,别睡了赶紧的出事了。”
在一阵极为大声的敲门声后,门外传来了兰健的的大吼声。
要说这兰健的嗓门还是可以的,真不愧是青州土地上所养育出来的糙汉子,他的这一声吼,硬是把还在睡梦中的秦煜给吓得是小脸煞白,一个人独自坐在床边双目失神的发呆,小心肝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行,至于慕容问心也是因为兰健的这突如其来的一嗓门给吓的坐了起来,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