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柯宁陷入了更久的沉默,好一阵子过去了,她才带着犹豫的表情说:“你让我再想想吧,我回去会和我妈好好谈谈的,劝劝她别要那么高的彩礼。”
“行,那你要多久才能给我答复?”
“就过年的这几天吧。”
“那我等你的答复,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过节吧。”
......
离开了清吧后,我并没有马上搭车回家,先是走在路边那点燃了一根烟,刚走了没多久,温舒娅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我带着疑惑的表情接听了电话。
“程庭,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对啦,你发给我的方案我看过了,我觉得是没什么问题的,等年会回来就可以安排执行下去了。我昨天忘记回复你了,一直在忙着呢,不好意思哈!”
“没事,到时候我回来广州了就找个时间约你出来谈吧。”我弹掉烟灰,但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
“嗯......程庭,你是有什么心事吗?怎么感觉你的情绪很低落的样子?”果然,细心的她还是察觉到了我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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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娅是一个值得倾诉的人,而且也总是能给出客观的分析和建议,所以我只是犹豫了会,还是决定把程煜和柯宁的事情告诉了她,并且说了我刚才和柯宁出来谈话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她做了个深呼吸,说:“程庭,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是不会去找柯宁谈这件事的,你想啊,如果没谈成,那这就意味着你们双方的关系直接就破碎了,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如果谈成了,彩礼也许是没之前那么高了,可你觉得你哥以后要是知道了这是你在背后帮忙的,所以才有了这场婚礼,那他一辈子都难以释怀,这会损害到他的自尊心。此外,像这种强求回来的幸福,那以后他和丈母娘的关系肯定也不会好,因为在进这个家门之前,你哥在丈母娘心里的各方面印象就都已经不好了。”
虽然温舒娅分析得的确是很有道理,可又觉得好像还少了点什么,于是我接着问:“可是,他们一直这样僵持着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本来都打算要孩子、去民政局领证,然后给各位亲朋好友发喜帖了,可却突然卡在了彩礼这。”
“僵持着的确是不好,但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的,要么就是你爸妈这边主动开口说出了决定,要么就是柯宁的父母那边开口说条件,而你作为中间人,那就是静观其变,顺其自然就好啦。”
“可,我刚才都和柯宁去谈了这事了,她也说就这几天会给我答复的,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这一刻我仿佛失去了自己的判断思维,跟着温舒娅的思路来走。
“说都说了,现在也就只能等她的答复了,不过......”她停了下,说:“我个人觉得希望不大,也许结局还是和原来一样不肯退步。”
我快速问道:“为什么?”
“我现在也不好说,这只是我的直觉判断。”
......
除夕的这一天,先是上午在家贴春联,再到下午和柯宁见了一面,最后再到和温舒娅打了一通电话,一时之间我感觉自己头都大了,明明自己不是这场婚姻里面的当事人,但总觉得这件事情的某个维度里,有一样东西能影响到我的心情和情绪,或是恐惧,或是一丝危机感,而每一次当我有类似的感觉时,我都会以疯狂工作去平衡自己的心理状态,从中找到充实感和安全感。
因为,当一个男人该要成家立业的时候到了,抛开幸福感来说,那也许也是他“最怂”的时刻到了。
晚上吃团年饭,这一刻我们一家人好像没有了所有的烦恼,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真实笑容,一起聊着从前有些有趣的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