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萧凉回过神来,看向身后的晨默,难掩笑意,“去地窖取两壶酒来。”
晨默摸摸下巴,“你心情倒是不错。”
小院雪地上,很快摆起了火炉。
日暮凉山,天寒白屋,三人席地而坐,打算煮水温酒。
萧凉打开酒塞,一股绵甜可口的香味便弥漫开来。
元妡自然是首一个忍不住的,闹着要先尝一口冰封窖藏的老酒。
萧凉故意将酒壶举高,元妡怎么跳也够不着。
“不准吃冷酒。”他一边点了点元妡的额头,一边动手将酒壶架在燃烧的炉火之上。
元妡可无法耐心等到酒热,吵闹了一番见不起作用,只好眼不见、心不急,恹恹地跟萧凉说,“…那我再去其他地方跑一转。”
萧凉点点头,知道她在旁边看着也是煎熬,“去玩吧,小傻子…等酒煮好了,我让人来寻你。”
“那…”元妡又有些犹疑,对他做了个鬼脸,“你可不准偷喝哦!”
萧凉扬眉浅笑,弯弯绕绕道:“不保证只抿一口。”
小傻子果然没听懂,还以为他保证的相当诚恳。
“嗯!”元妡放心满意的离开了。
“确认了?”
元妡走后,萧凉偏头看向晨默。
晨默这几日趁元妡睡着,又给她号了几次脉,准确查验了她的身体状况。
“的确是药性发作了。”他此刻笃定道。
……
元妡一个人沿着小院边缘飞奔起来,专寻人少僻静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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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世界在她的眼中都添上了光怪陆离的色彩。
她看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好奇与新趣。
偶尔遇到巡逻小院的重甲兵士和三三两两干活的侍婢,人前朝她恭敬行礼,待人走后,无不捂嘴取笑一番。
这女人之前看来,还伶俐聪慧异常。
但大家都清楚,只要是落在了他们君上手中,任你如何意志坚毅、百折不挠,都会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有自作聪明的份。
就好比现在,君上又是在变着花样玩女人了……
元妡对一路嘲笑她的目光视若无睹,穿过重重院墙,也没人指引着她,就来到了花林最深处的膳房。
她在门前伫立久久,却并不推门走进。
她闭上双眼闻着再也无法飘来的酒食香气,想象着红光喜庆的走马灯火…
只有寒风和飘雪听到,她一声无奈而深沉的叹息。
此时,
有一只手趁四周无人,将她拉进了膳房墙后。
元妡心头一凛,正想开口呼救,那只手又快速地捂住了她的嘴。
一个身着甲胄的男子闪至元妡的眼前,在看到她时,指尖紧紧地插入肉中,神情激切不已。
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才让他混入了凉山别院巡防的重甲军队中。
他自己又一连伪装潜伏了好几天,等待时机,才在今日终于寻找到了能够跟元妡碰面的机会。
他看着眼前女子仍是充满紧张疑惑的双眸,这才反应过来——
“是我!”
他取下了遮住大半张脸的头盔,拉着元妡的手,声音颤抖不已。
海舆浮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