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做我们的证人?我们只需要拉拢昱王,告诉他投靠王爷的好处……”
严绪的焦眉苦脸之上有了一丝企盼之色。
“要本王去拉拢他?他算个什么东西。”关垣露出鄙夷的神情,随即冷哼一声,
“一个没有母家靠山,没有亲兵军队,待在封地十年,没有任何朝中势力的皇子,本王拉拢他有何用?”
严绪意识到自己的失语,立马改口,“昱王自然是比不上王爷的。”
他知道,自己的这句话跟恭维讨好沾不上一点关系,是实打实的真话。
殷王出生贵姓之家,母家姜氏一族,四代朝野为官,族中人丁皆授紫佩金。
母亲位居从一品贵妃之位,祖父位居正一品太师之职,
家族权倾前朝后宫,举国上下为其效力者不计其数。
因而……
殷王为太子位的呼声,是众皇子中最高的,也是最为有把握的。
不过,对于手下人来讲,效忠这样的主子,
虽前途是光明可观的,但过程就是异常艰辛的。
就比如,现在的严绪,不敢再去揣度主子无常的喜怒,
只得将头埋的更低。
“话说回来。”严绪的头顶上响起殷王的诘问声,
“你是怎么知道方明晨今日会去坊市的?难不成,你一直都在监视太傅府?”
“小人没得到殿下的指令,哪敢私自监视当朝太傅啊。”
严绪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忙矢口否认,
“小人也是偶然听方明源那小孩提起…他大哥在今日会去新开的坊市闲逛,替他们一家添置物件,我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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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源?”关垣抬高声调,一瞬间变了脸色,
“好啊!好你个昱王!知道先前方太傅因墓地一事与本王不和,故意借此挑起我们之间的争斗,好坐收渔翁之利。”
“主子,您是说…是昱王故意让方明源说给我听见,想诱我去坊市找他大哥出气,让方太傅以为…您是因上次的事在报复他?”
严绪转念一想又觉得蹊跷,“可是,他们同为方家的人,那小孩怎么会想着要害他大哥?”
“同是一家人又怎么样,还不是看各自在为谁效命。”关垣似笑非笑道。
“既然如此,王爷,反正昱王尚不成气候,咱们要不要先动手除了这个祸害?”
严绪做了个杀人不见血的手势。
关垣的目光像锐利的刀剑,在出鞘的那一刻冒着冷气,“这件事哪里用的着我们亲自动手,不是有个现成的好帮手吗?”
……
元府宅邸外高阔的灰白墙下,
严绪不知不觉又想起了腊月二十五,从坊市回到殷王府后,殷王大发雷霆叱责他的这一幕。
他昔日闯下的祸事所带给他的愧疚之感,还在心间很难摆脱,
就如同这件事可能引发的后果一样——
会让殷王和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被他人拿捏住把柄后,举步为难的状态。
当下,
要想改变这种现状,扭转局面,就只有变被动为主动,抢先对方一步出手。
严绪呼出一口长气,重新坚定了下心志,将手中的利剑别至腰间。
随即纵身一跃,
从高墙外跳入元府的大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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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元府宅邸内,
第五位心事缭绕,彻夜无眠的,则是元府当代家主元达铭。
内院灯火通明的书房中,
他正襟危坐于扶手椅上,一言不发地盯着眼前的黑漆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