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景,倒让那光栅下的暗红凝出几分焦距。
“数码同学拜托我来看着你。”
“啊,真有她的风格。”
简直能想象出那粉发室友在茶座面前结结巴巴的模样,速子笑了笑,旋即将手放到一旁的干手器前吹了吹。
“不过没这个必要吧?又不是得了什么病。”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明明连基础的判断力都不见了。”
“说什么判断力…”褐发的研究者哑然失笑,“哪儿有那么严重,你不会觉得我待会儿还会犯些操作上的低级错误吧?”
“你现在就不该做实验。”
没有丝毫往日开口前会有的酝酿踌躇,直接走上前来的茶座,很干脆地抬手将她刚在试验台前按下的按钮覆盖。
“训练员,也是因为这一点才肯放我来。”
“才肯放你来?”皱眉咀嚼着这句话里的某种潜在含义,她又笑了笑道,“也是,这么关键时候的训练还要腾出空来看我,还真是让你损失不小。”
“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在顾忌什么?”
面对这不知该说是损友还是孽缘者的沉默,黑发的马娘言语如刀,轻易剖开了对方试图偏移的重心。
“很难做到么…承认自己心态失衡?”
“……”
“明明平时的你,是最能直接表达这些的,到了这时候却选择沉默?”
“茶座,”爱丽速子转过身来看向她,刚吹干的两手还悬在半空,“这话不是你说的吧?是从谁那儿学的吧,比如…爱慕织姬那家伙。”
“你平日都叫她自虐豚鼠,又或者是,爱织君。”茶座闷闷道。
“当然也可以有现在这种时候。”
放下两手,转而揣进自己那实验室白大褂的衣兜,爱丽速子扭头看向窗外,留给茶座一个漂亮的下颌曲线。
“对谁都不在乎,对谁都不在意,想要豚鼠君说点什么,却又不想听他说什么,不知不觉间,我好像就变成了这样麻烦的女人,麻烦到生活都失去了实感……”
“……”
“为什么不说话,你想让我承认的不就是这个吗?这副难看模样的我?”
“…其实,这种情况是因为……”
“啊,因为怪兽卡片,因为这张卡尔蜜拉!”自袖口中抽出的右手一甩,一张卡片便啪的一声甩在那试验台的边缘,卡面上那以银、黑、金三色构筑的妖丽身影分外显眼,区别于大多对怪兽卡片的刻板印象。
“我当然清楚,我也有想过这些天是怎么回事,自己到底在抑郁个什么劲,根本没有真正失去,豚鼠君也还没有拒绝我们的情感。”
“莫名其妙的厌世感让我有所察觉,又难以对抗,就因为一次冲动行事,一次我们必须退步与对方维持的距离,一段乍一眼瞧不见跨越希望的距离?不是么?”
“…那么……”
茶座刚要开口,却又见对方那长长袖口下的手掌探出,那刚还在试验台边角的卡片犹如被磁铁吸连的金属般,又在清脆的一声中直奔她掌心,被她握住。
“所以我该放弃它,将它交给豚鼠君么?”她回过头来,盯着那被自己打断话语的友人。
“我们都清楚,这东西只是在映照我们自己的内心。”
“失控是卡尔蜜拉还是我自己,你是怎么想的?”
“……是…两个一起。”
“所以说,准备实验吧。”
速子说着,开始往手里套起了手套,这唐突的切换倒让茶座有些茫然。
“?”
“别愣着,过来领你的,你要协助我,用你那加坦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