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成为大群的一员,成为自己的家人,就像那个自己一样。
她不明白。
那位斯卡蒂的队长,那个在部分深海猎人的私下传闻里似是格外懂得艺术与浪漫的冷漠男人,也只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没有提出相应的指导。
与其说是乌尔比安冷漠至极,不如说是指导本身就没有意义。
因为即便伊莎玛拉是海嗣的源头,权限的最上级,祂也理应脱不开海嗣独有的思考方式,而在海嗣的思考方式里,放弃血亲的选择就是不可能。
无法纳入格式塔思维,无法真正化作海嗣的一份子,也就无法真正算作同类,在族群存续、壮大的底层逻辑上无法判断捅过,违背整个大群的发展初衷。
伊莎玛拉的诉求也应就此卡死,但显然,伊莎玛拉相较于其他几位出生最大的不同,便在于祂的前身以自身为养分,尽数供养给了一位深海猎人——自那瞬间,伊莎玛拉之名便完成了交替。
那深海猎人的记忆、人格,都整个得以保留的结果,就是让其获得了全新的认知与视野。
只不过纵观整个深海猎人群体,你也很难挑出第二位能够比肩斯卡蒂那憨直思维回路的。
这份憨直带来了坚定,让伊莎玛拉的自我认知迟迟难以明确。
可当伊莎玛拉的自我被唤醒,这份与海嗣风格无二的简单思维方式,反倒是会让俩人格悄无声息间的相互影响,那完全共享的记忆也加重了‘病情’,逐渐变得说不清是谁在夺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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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这样的变化给斯卡蒂的人际关系带来了怎样的坏影响,伊莎玛拉倒是通过斯卡蒂记忆中的那些陆地上的文化,找到了一条让祂敢于违背底层思维的方案。
交媾、繁殖,以血脉纽带组成的家庭关系,这是陆地生物最为常见的家人概念。
这在海嗣们看来效率极低的生育方式,却在无数具备人格思维与陆地知识的海嗣们看来有着极高的可行性,可谓是全票通过——尽管真正起效的一票还是在伊莎玛拉手上,但这显然没有提及的必要。
于是一个违背祖宗,但因为作出决定的就是祖宗所以没关系的决定,就此通过,尽管那时还有过计划,还让斯卡蒂少有地支支吾吾找幽灵鲨出过主意,姑且是有那么一份循序渐进的安排。
但……
十多天的等待下来,只让那些安排的痕迹越来越淡,只让那银发红瞳的女孩心头的急迫愈发的难以忍受。
自唤醒之日就在等待,被抗拒之后仍在等待,那一直在等,等了太久的祂,终于是在陆上人酿制的麻痹神经的液体下,失去了耐心。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宴会上的酒,品类很多。
考虑大家来自天南地北,甚至是各个异世界,这桌上的容器便不只有黍亲自酿造的,封装方式很古意的酒坛,还有联邦当地产的各式酒类,其中亦不乏那本就是奔着灌醉某些特异人士而准备的名酒。
这便有了当下这副格外珍奇的画面——
曾以神经毒素让无数陆地人与阿戈尔人苦不堪言、憎恶无比的海嗣,被当地人酿造的‘神经毒素’给麻痹了神经,钝化了思维。
前面忘了,后面忘了,总之表达诉求!
说是以陆地人的方式出击,实际却是既海嗣又斯卡蒂风格的火热示爱,还得亏是伊莎玛拉的习惯占了上风,开口还比较含蓄。
若是斯卡蒂端着手柄,那指不定是一副我要和你左艾的表情包,连坚毅的目光都能还原七成。
但就算是伊莎玛拉式的深情含蓄,也一样能招来一旁那就算早有预料,那嚷嚷起来也一样纯纯本色出演的新条茜的瞪视:
“哈!这女人在说什么?快从小蛇身上下来!小蛇你还不把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