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的死宅日子过得并不算安稳。
但也正因此,让她得以除了网络以外,还接触到更多的当地文化。
——赛马文化。
赛马娘,这份像极了库兰塔族,但却有着更加奇特的来历,有着更加精彩的舞台的她们,以双腿追逐着各自的梦想。
就像她说过‘画弗尽,也看弗完,迈弗过,也走弗出’那样,她始终没有厌倦这世界,只是在逃避着那些精彩纷呈。
她也曾有过梦想,倒不如说她那习以为常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种渴望。
每一位岁片自晦暗中明晓自身之后,就会寻觅各自的目标、追求,换言之,便是渴望。
祂们的能力,也正是在这更进一步地明晰‘我是谁’的过程中,得以开花结果。
只是在那时候,祂们仍有‘消亡’的风险。
因岁终会醒来,祂们终将合一。
也正是怀着那样惶惶不可终日的不安,夕对世事悲观且消极,逐渐成为了十二岁片里唯一一个不喜走动的死宅。
但显然,她又是那样地不舍,想将自己所经所行,所见所闻的一切都记录下来。
不以文字,而以图画。
工笔入化,泼墨淋漓,写意胜形。
她要纤毫毕现地留住那一切,留住那些过往的证明,也同样是她活过的证明。
人死了,画还在。
她死了,笔意还在。
这便是她对那既定命运的抗争。
只是就像很多事都会在岁月流转间迎来转机那样,以岁家老二望的谋划下,‘岁片们终会消亡’的定论俨然有了裂纹。
而在打通稳定的世界通道,得以直接前往异世界后,祂们与‘岁’之躯壳的联系就更是几近断绝。
自由了——这样的轻松是那样鲜明,这样的感触是那般缺乏实感,反而会让夕的心头整个空落。
毕竟那曾是压在她心头数百年的阴霾,压得她终夜无寐,一朝去除,反而不知该作何反应。
更不知接下来的生活该从何做起,自己是否也该重新审视与这片天地的关系。
然后也是在这段时间,她被工作合约强迫着出门,和其他人一起去出差跑业务,在界门区到处转来转去。
不可避免地,频繁接触着赛马娘文化。
【月环蛇:听起来像是什么劳改犯刚出狱就被偶像带偏的走向】
只从对方那儿听了简短的最后一截的二创雇佣兵,很冷静地发表了评论。
【工笔入画:你弗要太过分!怎么就劳改犯了?!】
【月环蛇:以前能压力大到不敢睡觉,不就是在坐牢吗?】
【工笔入画:你!】
【月环蛇:而且你现在都还没说到重点,这事是怎么赖我身上的?
协调出错,工期不足的事总不能扯我身上吧?】
【工笔入画: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月环蛇:我只知道你的极端珍藏东窗事发了】
【工笔入画:……】
情景再现,再一次的,‘对方正在输入’反复出现,却没有后文,让奥默想着要不要先给重岳回两句,免得那边联络断掉时。
就见对方回复:
【工笔入画:年以为我喜欢你】
【二创雇佣兵:?】
【工笔入画:她把这事发到了家庭群,我当然要澄清,我说我们只是工作上的交集】
【二创雇佣兵:然后?】
【工笔入画:然后黍姐就问我工作的事,令姐在边上看笑话,大哥更是翻起了我那些书】
【二创雇佣兵:喔!这儿倒是对劲了】
【工笔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