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5:牛郎啊,要多想(2 / 3)

“不是。”天书生面无表情,回答不假思索。

“可你都能变成那样!”不曾注意自己些微的沙哑,牛郎抬手比划着,活力仍然,“还能变回现在这样!”

而那天书生也仍然平静。

“并不只有神明能做到这一点。”

“那你就是那些天师提到过的妖鬼?”

“世上之事绝不非黑即白,牛郎。”

“那你是什么?”

“推你下河的人,你口中的天书生。”

“我都快忘了这回事了你居然提起!”

“已经发生过的事是不应忘记的,过去的记忆总会追上你的,牛郎。”

天书生说着,扭头看向门外的方向,像是意有所指,又回首目光复杂,像是想起了其他的什么,而牛郎自己也沉默,忽地想起了那已经开始褪色的梦。

有些梦就是这样,梦中无比清晰,好似能完全感同身受,可当一旦醒来,那份感触,那份记忆都会迅速斑驳,就好像你的脑袋一点都不希望你记住,连点内存都不愿给出。

但他仍然记得那宛若身体燃烧般的灼痛,就像不久前他坐在石头上端着鱼竿打盹那般清晰,当他习惯于佯作无事的开个玩笑时,却被推进了河里。

那倒确实清凉许多。

“我好像做了个梦。”他忽然道。

“什么样的梦?”天书生问。

他的语调还是那么平静,好像自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并不奇怪,分明牛郎自己都觉得自己突然说这个挺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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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方本来也很奇怪,他就继续说:“一个非常熟悉,好似一直在做的梦。”

“在梦里,我好像很热,很渴,很痛。”

“你之前被高温炙烤,若非织小姐愿意搭救的话,恐怕短期内都没办法这样说话。”

“我操!原来我是真的痛吗?!”

“……”大炎的脏话竟是这般源远流长吗?沉默的奥默不免疑惑。

“痛苦从现实反馈到梦境——我本想这么说,但你说自己好像一直都有这个梦?”

“对,梦里的我还在奔跑。”

“听起来像是某位逐日的巨人。”奥默倒是记得那已然以一种成语的方式传承至今的东炎典故。

热、渴、痛、奔跑,像是一场无疾而终的追逐。

换做屋外的那两位马娘,大抵会有别样的感触。

“可我好像在追月亮。”

“……这可真是出乎预料的反转,还记得原因么?”

“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

“……我以为你是牛郎,而非卞庄。”

“卞庄是谁?”牛郎疑惑。

“祖师九天尚父五方都总管北极左垣上将都统大元帅天蓬真君,北斗破军星的象征。”

“…您不喘口气?”牛郎大为惊愕,好似发现了天书生的新技能。

“喘气即不纯,借名作咒须一气呵成,否则效果大打折扣。”

“可我都没记住那一串东西。”

牛郎尴尬地看向那抬手唤出一个水团的奥默。

后者刚喝了一口:“简称天蓬元帅。”

“哦。”

奥默虽然连道士作揖的特别都不知道,却对这些知识考点记得清楚,尤其是东炎神明那些大多贼他妈长的尊号。

原因就是因为这样的要求,尽管他最终并未走上那样的道路。

否则的话……

一位柏德道士——听来就像怪兽使一样免不了非议。

不过委实说,天蓬元帅的形象如此战狂,在神霄派更是衍生无数变相,其天蓬雷法更是志愿填报热门,到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