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立足中央的训练员都打从心头升起那份渴望,根植于他们那或明显,或隐晦的傲气,再从他们内心、骨髓中勃发,成为覆盖全身的‘痒’。
这种感觉唯有‘痒’能够形容。
它浮于表面,却又难以消止,仿佛深入皮肉之下。
有人将其包装成梦想,有人将其塑造成罪孽,但以奥默评价,他只会称其为‘渴望’。
那是你用于抗衡寂寞的东西,也是令你有所追求,不再浑噩的要素。
那是最深邃的欲望,令人拥有智慧、拥有罪孽、拥有灵魂。
让人之所以为人。
他其实迫不及待,想将这件事告知于手下的三位女孩儿,但就像周日宁静问的那样,眼下远没到放学时间,虽然下课铃倒是刚刚响起。
他在这会儿传消息固然能让三位姑娘一同分享那份踌躇以及碾过踌躇的,对‘最快’、‘最强’的渴望,也能让她们被老师点名,给班级带来快活的空气。
对手下三位的性格了如指掌的训练员,不难想象那样的情景。
于是他拿出了十二分的耐性。
但很可惜,这室内的另一人没有这种耐性。
彭的一声沉闷声响,源自对方一皮鞋蹬在奥默的座椅脚架上。
这一脚倒也没使多大力,以至于后者仍在稳坐,只是略略抬头,便见那额前一缕流星的黑毛马娘狠狠瞪来:“化什么灵体!你在会议室见到老娘的时候还能没发现老娘是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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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
今日出现在校园里的周日宁静一反常态,不仅身着正装,佩戴着ura的协会徽标,更是以活生生的马娘姿态出现,令奥默不由有些忧虑。
“你这样会给茶座带来些麻烦的传闻吧?”
“啊?”
“像是二重身什么的,回头说不定就会有人传播学校里有两个曼城茶座的怪谈了。”
作为时隔两个月仍旧会被人在论坛上提起的‘初中部教学楼潜藏着恶鬼’的怪谈正体,奥默说这话自然是很有说服力的。
对此,周日宁静只觉头痛:“今天又不是我自己想来的!到处都是我不想看到的家伙!”
“说是到处,但感觉也就四个吧?”奥默澹澹道。
“你!”本是有所放松的目光又死死瞪着对方,周日宁静甚至一把拽住了对方的衣领,整张脸更是探近怒道,“不准用你那眼睛打量我!”
“这话多少有些强人所难了,我还能给我的视网膜添加屏蔽周日宁静的标签么?”
近到几乎能感受鼻息的距离下,是奥默面无表情的回视。
在奥默的熟人中,哪怕挨得再近也无法让他脸红心跳的马娘不多,周日委员便是其一。
这女人分明已经成年许久,年岁不论怎么说都会大过他。
却还像个孩子一样,年轻,冲动,始终排斥着血亲之外的一切。
奥默曾从茶座那儿听闻对方成熟的一面,他很想说那大抵是孩子的一种滤镜,但在那坐得并不久的会议室中,周日委员有过几次简短的发言,每次都显得那样理性、干练,还带着几分官僚打岔的职场本能。
这就很令他叹息。
她的理性与行为宛若两条平行的直线,在正式场合中的成熟稳定一点都不妨碍她对奥默展现那份狂躁与不忿,就像一只再敏感不过的野猫,会对奥默的丁点触碰炸毛吼叫,张牙舞爪。
有些人的不安深藏,唯有睡眠时才会被发现,以至于招来同事的关爱。
有些人的不安却如此明显,以至于像个刺猬般难以相处,哪怕与其亲密接触也无法让他领会到女性的丁点魅力。
啊,错了,倒是也能嗅到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