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去面对作为赛马灵魂承载者的命运。
然后,名为奥默.林顿的青年出现了。
以被她逼入绝境的方式。
那个青年反客为主,从一个角度:规划,为她展示了一份陌生的领域。
就像古往今来大家对三冠获取难度的描述那样:跑得最快的速度者得皐月赏,燃尽幸运的强运者持极东德比,规划最出色与执行最完美者,方能拿下菊花赏。
规划一直是竞技赛事不可或缺的一环,被大众所认可。
那些嚷嚷着‘玩弄计谋可耻’、‘只会算计可笑’的家伙,也都不过是二流乃至三流。
一流的选手与训练员从不找那些借口,他们只会以各自的方式锁定胜利。
诚然,那时的奥默.林顿,只是个名不经传的,甚至当天才从理事长开的小模拟考中勉强及格的新人训练员。
其许诺足以称作纸上谈兵的狂言。
爱丽速子是因为什么应下那纸契约的?就因为她从来都没想过‘规划’这条路?
当然不是。
——
“喂,我可是等了有快十分钟了啊!”
灯火通明的漫长甬道中,褐发的马娘拎着个提袋,不耐烦地望着那远方缓缓走近的黑色身影。
倒是与平日略显恐慌的叫唤相距甚远,算是进入比赛状态的证明。
“抱歉,应对流程比我预想中更花时间,波旁复出的声势也略微超出我的预想。”
继续阅读
“要我说,不管也是个办法不是么?”打量着这走近到面前的青年,褐发马娘露出些许微笑。
她笑得极有压迫力,那双红眼在光栅后闪烁时,令人尤为不安。
“反正你也该认命了,如今能走的路线只有一个,根本没必要在乎其他豚鼠的看法,这样还能省点力。”
青年只能算是半个人,所以并无感触地,从她手里接过袋子,走在带路的前方:
“还是不一样的,哪怕能走的路线只有一个,合理引导的媒体也将成为优秀的变量。”
“这场实验很长,我想试试任何可能的变量。”
“也行吧~”一般来说很少有这么好说话的速子,但她确实在奥默眼前出现了,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那么豚鼠君,你觉得自己是变量还是常量?”
“决定这一点的,是你这一战的发挥不是么?”
新泻竞马场,位于对赛马视野无比注重的界门区西区边界,不仅甬道的光源足够,甚至连结构也不复杂,两人在简单的对话间,便已至更衣室所在。
推门而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爱丽速子,倒是先伸了个懒腰。
“好久没坐过这种地方了,更没想过边上还会有人看着。”
“该说的话说完,我就会回到观众席。”奥默不卑不亢地将提袋放在桌前。
“以防万一,你先问一句,你不会也要和波旁、茶座比吧?”
“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你是做好被我嘲笑的准备了?”她的笑容冷冽,倚着椅背望着镜面中的青年。
“体谅一下已经认命,但还是想要挣扎一下的愚蠢家伙吧。”镜面中的青年有些脱力道。
这脱力只是一瞬,伴随着接下来的话语直接消散:
“既然决定了,那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他问,略略俯下身来,看着镜中那十指相抵,宛若高塔的女孩。
暗红在他眼中晕染,那是她也最为熟悉的红。
“你不会指望我和她俩一样说些什么你可以不用管这边的笑话吧?”她这么反问,反手握住了一旁的领带,将那漆黑领带上的蛇缠月痕扯得整个绷紧微蜷。
而她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