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闸门号,是最内道,节省体力的最好选择,也比任何人都更早抵达。
不同于G级正式赛事的抽选,OP级赛事的选手名额与选手闸号都有操作的空间,也是奥默能给马娘提供的最好现实协助。
好在有瑕疵的也就只是甬道的灯泡,当茶座推开那标注着一枠一番的更衣室门,奥默便见那其中的陈设至少还算优秀。
而茶座已经坐在了化妆台前的椅子上,发出了漫长沉默后的第一句呼唤:
“训练员。”
“嗯?”
其实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后,奥默便已准备离开了。
虽然有化妆台,但马娘的比赛并不需要如何正式的化妆。
毕竟时不时就遇上雨天、大风之流。
妆容是保不住的,甚至偶尔会自己哭花脸。
更衣室的功能就在于更衣,不论是比赛服,还是G1比赛正式要求的决胜服,都在这儿换上。
当然,更重要的其实是每位参赛者精心准备的跑鞋。
所以放下东西后,身为异性训练员的奥默也理应离开。
倘若没被叫住的话。
“…我感觉,有些虚幻。”
“虚幻么?”
“一切只不过是海市蜃楼般的梦…一样的虚幻……”
“我想这是因为‘朋友’不在身边。”
“嗯…”茶座点了点头,肯定了训练员那不假思索的回答。
“她有事要忙,所以…今天的影子,很没精神……”她说着,垂眼看向被那镜前灯光映照的身后阴影。
“那么……”走到她身边,看着镜中的她,奥默问,“有提起精神的方法么?”
茶座也回过头来,看着镜中的自己。
对降灵科的学生而言,镜子总不只是镜子,从中还能映出特别的东西,被他们所依赖,乃至于安心。
“…想问训练员一个问题。”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说。
“只要不涉及隐私的话。”镜中的奥默回答。
“训练员待会儿,会离开么?”
“……”那镜中的青年沉默了一下,没有问,只是道,“我不会错过你的奔跑。”
“不是的…训练员,我只是想说……”
镜中的少女,金童灿然。
“不用太在意我……”
“不论如何也不可能不在乎手下马娘的比赛吧?”奥默习惯性的笑道,只当那是黑发马娘一贯的贴心。
但……会有临赛前这般表现的贴心么?
会有正式提起动力,踏上赛场的马娘,在第一场公开赛中对训练员说出‘不用太在意我’,这样的贴心么?
奥默的笑容略略僵硬,一只手搭在了茶座的椅背上。
接着,他又微微倾身,倒似某种要合照的姿态前置。
面颊与面颊之间的距离,在镜中映照的很近。
“这是你的期望?”他轻声问,盯着镜中的少女,这屋内的灯光也好似又被朋友们光顾一般,忽明忽暗。
“嗯。”
“如果……训练员能不加掩饰那份模样的话……我就能看清要追逐的影子。”
“……”咀嚼着这句话语,这句乍一听像是要让他认真把周日宁静带回来的话语,青年沉默了好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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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笑了笑。
“好!”
他回答,这声音带着混音般的颤鸣,属于恶魔。
那镜面中也确实是一位俯身的恶魔,银色的狰狞面容,银色的螺旋双角。
但那眼孔与双角末端,却溢出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