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哦,我是担心,如果丁雪松还蒙在鼓里,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对她本人不好,也会给组织上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康晓山:“连水生。”
连水生怯怯地:“啊……”
康晓山:“没想到这一年来,你变化这么快啊?”
连水生不知道康晓山话里的意思是对他的称赞呢还是带有否定的意思,因为他熟谙自己的上司,说话总是模棱两可,从哪个方向都可解释得通,每当琢磨他的话时,都像是站在分水岭上,要特别谨慎,一不留神就会出溜到相反的一面去了,因此,连水生一年来最大的地进步就是,决不在领导明确表态之前而明确表态,必须回应时,他也学会了表达上的不确定性,留给对方可供领悟、体会、选择的弹性空间的一种言语技巧,那就是模糊。
连水生:“是吗?”
康晓山:“你对同志的关心是对的,为组织考虑问题也是应该肯定的。这样吧,最好不要以侦察科的名义出现,只从侧面提醒一下,让她领悟到问题的严重性就行了,何去何从,还是由她自己选择嘛。”
连水生心里泛起了一阵小小的激动:“我明白了。”
康晓山坐在他自己的工作位置上继续埋头那些卷宗,连水生等了几秒钟,确定康晓山不会再跟他谈别的话题了,就走进自己的小空间,即窑洞中的窑洞,另一个小房间里。
郑律成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