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工人们接着卸货,张洋自己则径直来到了院门外,将那些人挡在了外面。
来者张洋并不认识,但是看他们的打扮,明显不是冯瘸子那种村霸地痞,反倒都穿的很是讲究。
而且其中有那么一两个张洋更有些眼熟,似乎在以前张家的宴席上,他也曾见过这帮人。
领头那个穿了一身装模作样的西装,上下打量了张洋一番,满是轻蔑:“你就是那个前几天刚出狱的张洋?”
张洋倒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问别人的名字之前,你应该先报上自己的身份吧?”
那西装佬听到这话,表情更为不屑:“我是徐山镇农经站的站长王仁久,这次来你们家,是来清点你们家往年欠缴款项的。”
张洋皱紧眉头:“欠缴款项?我家能缴清的基本上都已经缴清了,你这个妄念欠缴款项是怎么个说法?”
王仁久冷笑一声:“缴没缴清可不是你能说得清楚的。”
果然不出张洋所料,来者确实不善。
就在这时,黄艳茹仿佛是看清了王仁久的脸,赶紧走上前来:“你是,小王?你是小王对吧?”
小王?听到这个称呼,张洋才将眼前这张脸和自己模糊记忆中的一个形象联系起来。
那是在张家还没失势的当初,经常有一个年轻人来张家串门做客,当年的王仁久刚刚毕业,回到镇子上找不到工作,还是拜托张洋大哥张海的关系,才在徐山镇农经站上找了份差事。
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当年的小王已经混成了徐山镇农经站的站长,而从黄艳茹的表情来看,张家失势这么多年,他就没出现过。
这时候,张洋的表情也多了几分寒意:“我想起来了,你能有今天,全是靠我大哥当年提携你,你才能混到如今的位置。”
没想到听到这话,王仁久丝毫没有内疚和惭愧,反而很是鄙夷:“少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在这里跟我说道,我能有今天,全是靠我自己的打拼,跟你那大哥没有半毛钱关系。”
听到这话,对于黄艳茹来说无异于是一记重拳:“你怎么能这么说?当初张海那么看重你,还说你有本事有能力,以后肯定能为徐山镇的建设添砖加瓦,这才保举你进了农经站啊!”
王仁久抱着手:“那又怎么样?他人已经死了,难不成你还要我每天念着一个死人能有什么恩情?”
“至于现在,一码归一码,镇上现在要清点各村各户欠缴的农经项目款项,你们家尤其是重点对象。”
“毕竟这么些年来,你们家可是一分钱也没缴。”
黄艳茹还在解释:“因为我们家这几年根本就没有像样的农业补助和耕地啊!”
王仁久咧嘴一笑:“那我不管,反正清单都在这里,你们自己看吧。”
黄艳茹接过清单,心里瞬间便凉透了半截。
在王仁久的清单上,张家欠缴的款项能从五年前一直列举到今天,从基本的耕地安置费、宅基地费、再到垃圾费、林业补助费、以及各种各样的保险。
全部数额累计起来,竟然达到了六万块钱的程度!
“这、怎么可能这么多?”黄艳茹惊了半晌,这才喃喃自语,“六万块钱,就算是把我们家拆了也还不起呀!”
王仁久似乎就想看这种反应:“那就不关我的事情了,我只是负责给你们家传个消息而已,按照规定,这钱月底之前就要缴清。”
“缴不清的话,那就只能做清户处理了。”
黄艳茹花容失色:“清户?那就是要把我们家赶出去?可我们家除了这座房子之外,就什么也不剩了......”
一直都没说话的张洋这时候才冷冷的凝视着王仁久,质问道:“让我猜猜看,你这清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