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广回来了?”
作为望平城的县君,公孙望自然是第一时间便得到了这个消息。
“没错,那梁广虽然有些狼狈,但是看起来好像并不严重。”
一名身材健硕的男子跪在公孙望面前说道,此人虽不是公孙家的人,但却也是公孙望自小的玩伴,自然是极得公孙望的信任,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知道梁广会在路上遇袭之事。
“如此说来,我那族叔倒是没成功喽!”公孙望捋了捋胡须,随意的说道。
“县君有何打算?”
男子既然是公孙望的心腹自然对公孙望很是了解,此刻眼见公孙望如此模样,开口问道。
“打算?”公孙望看向眼前的男子,摇了摇头。“毫无打算。”
男子闻言一愣。
中午时分,梁广已然来到了望平县城之外。
按照男子所想,梁广想必会避开望平县城,直接回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可是谁曾想,梁广径直便往望平县城来了。而且最关键的是,男子去向公孙望询问该如何应对此事之事,公孙望也只是平淡的让他将梁广迎进来便是。
所以此刻,时隔几日,公孙望和梁广再度在望平县城之内相见。
而此次相见,便是连田韶都被公孙望让人拦在门外。
而眼见公孙望独自在屋内等待,梁广自然是让刘关张三人也暂且在门外等候。
“公孙县君,几日不见,面色倒是越发的好了,莫不是寻了什么药方来做保养?”
梁广看见公孙望的一刻,笑着开口说道。
公孙望虽然想过梁广会来和自己相见,但却未曾想过梁广会问出这般的问题,所以当听得梁广发问的一刻先是一愣,接着方才开口说道:“仲容此言倒是说笑了,我已经越发的迟暮,倒是你未来的日子只怕会越来越强壮才是。至于面色,不过是这几日听闻有你驻守戍边,倒是让我能够好好安眠了几日。”
梁广听得公孙望的话,也是脑中思索。
他本以为截杀之人是公孙望所派,毕竟在辽东,除了公孙家也没有人有如此能力,打探到自己的行程,还派人持械甚至拿出了弓箭在中途截杀。
但此刻和公孙望交谈之中,倒像是并非此人所为。
不过梁广也并不会只会因为两句话便打消了对公孙望的怀疑,听得公孙望所言,梁广笑了笑说道:“驻守边郡本就是我的职责,只不过苦于手下人少,只怕若真有变数,应付不得。”
“仲容此言我也理解,按理来说你戍边艰辛,我作为望平县县君,理应相助,不过望平毕竟是小县,县中税收不多,自然也就难以养活太多人手,不过若是仲容你愿意用自家钱财养些戍边之人,我定会上书天子为你表彰功劳。”
公孙望眼见梁广面露苦色,笑了笑,开口说道。
梁广闻言看向公孙望,他心中不免思虑,是否是自己收下褚家之人被公孙望发现所以此刻出言提点。
但只看公孙望神情,却又不像如此,而且梁广虽然对娄圭的嘴巴不太满意,但对其智谋和做事还是足够信任的,娄圭既然说难以被发现,那么想必那里定然足够隐秘,而且必然已经找好了其他由头,至少不会和自己扯上关系,更何况,韩当和高顺都前去看过,此二人也绝非那般信口雌黄之辈。
想到这里,梁广看向公孙望问道:“县君此言非虚?”
“男儿说话岂能反复,更何况我还是一县之君,若是连此言都食言了,望平县岂能有人信我?”公孙望笑了笑,反问梁广。“此事我既然说了,那便不会食言,只是日后仲容真拉拢了队伍,还得为我和望平县好好戍边才是。”
梁广本身依旧对公孙望并非完全信任,但当听得公孙望此言之后倒是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