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石阶踱步向上,恍惚间一名喝酒的汉子出现在石阶上,拦住了赵囚的前进。
他坐下来从储物戒中取出许久未曾用过的酒葫芦坐在其身旁喝了起来。
几抹残红落下,赵囚手中的酒水已经饮尽:“泰皇山上的夕阳没有静心观上的好看。”
“安心的在营地中修炼不好吗?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继续去追逐你的道。”薛酒鬼询问。
“井底的青蛙想要看一看井外的世界,棋盘上的棋子想要跳出棋盘,原因左右不过一个,想要摆脱束缚。”
“你又见过几只青蛙能够跳出井底,走出棋盘的棋子都是弃子。”薛酒鬼摇头不认可赵囚的说法。
“若是营地高层善待成员,在井底给青蛙们编织一个幸福的家,他们求的不多左右不过一个安稳,就是如此简单的梦,你们依旧不愿意编织,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苛责我们。”赵囚眼中闪过一丝温怒。
就像天下乞丐的数量取决于皇帝给百姓编织的梦,若是每一户人家都能吃饱饭,有所营生,有着他们的家,谁愿意放下尊严行乞。
赵囚的话勾起了薛酒鬼的回忆,记得他刚加入营地时,一切都不是这个样子的,营地中的高层对新加入的成员异常关照。
营地中宝库的宝物凭借薪火点都可以换取,营地高层住在末尾的石屋中,像是呵护花朵的绿叶守护新加入的火种。
他们每个新加入营地的成员都将营地当成另一个家,老成员对待他们就像对待孩子一样。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他不愿多纠结,高层的人搬到了泰皇山的山顶,宛若神明一般俯视营地其他成员。
他们同营地成员之间竖起高墙,不再理会成员的死活。
这种趋势愈演愈烈,直到现在营地高层直接将成员当做牲畜般圈养以满足他们的贪欲。
“酒喝完了,前辈要阻拦我吗?”赵囚目光瞥向沉思的汉子。
“你明明还有更大的进步空间,为何不再隐忍一段时间。”薛酒鬼不愿新的火种半路夭折。
“长肥的羔羊在屠夫眼中是临死的羔羊,你怎么会说出如此愚蠢的话。”
闻言薛酒鬼楞在原地,他似乎忘记营地高层不会允许威胁到他们地位的人出现,陆天龙为何迟迟不能突破到紫府境,最终落得心脏破碎的下场。
想到此处薛酒鬼让出通向山顶的道路,不再阻拦,他又有什么资格阻拦一名营地成员向往光明的心。
赵囚扫过一眼那喝酒的汉子暗骂了一句:“腐朽!”继续向山上走去。
随着不停的向上,周围的灵气变的浓郁起来,丝毫不比他现在居住的石屋灵气浓度差。
道路两旁矗立着很多荒废的石屋,赵囚不由得猜测他现在居住的10号石屋,真的是10号房屋吗?
至少他这一路走来,看见的石屋便不下20个,周围笼罩的灵力丝毫不比他的差。
一座石屋的石门打开,里面走出一头壮硕的肥猪,贪婪的吞吐周围的灵力。
赵囚用神识扫过,没有在那头猪上发现任何修为,跟世俗中圈养的家猪没有任何区别,心中不由得升起怨恨。
高层宁愿将灵力如此充沛的地方用来圈养家猪,也不愿意分给营地中的成员。
若是他们在对抗妖兽时奋力搏杀,用生命守护人族的疆土,用生命打下这份资源,赵囚不会有任何怨恨,这是他们换来的。
偏偏在对抗兽潮时,营地高层消失的一干二净,奋力搏杀的是营地中的普通成员,而他们所获得的报酬甚至都不如一头猪。
如此行径怎能不让一腔热血的营地成员心寒,若是被他们得知高层的状态心中的热血恐怕会被瞬间浇灭。
随着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