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猪儿冷笑道:“我乃是神教徐副教主的定远军团前军副将张猪儿,沈冲,看你的模样,也是个中级军官,不过比起军阶,应该比我还差了一些,准确地说,你还没有跟我这样对话的资格,不过,现在是非常时刻,也不计较这些了。你最好告知你的这些兄弟,现在继续抵抗,是死路一条,放下武器,速速离开战场,是你们唯一的活路。”
罗尚文看着张猪儿的身后,显然,浓烟滚滚,他只把几十个红衣剑士摆在了明面之上,而刚才那种抱着火油坛子拼命的死士,则是看不到一个身影,他是留下了最致命的杀招没有显现,而罗尚文之所以肯在这种情况下跟他阵前对话,就在于不知道他还有多少火油坛子可以扔呢。
罗尚文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我们为何要走呢?你的这些个火油坛子,如果管用,那现在就可以扔出灭完全灭了我们,为何还要跟我们讲这条件呢?再说了,大晋的军法严格,我要是作为主官下令兄弟们散了,只怕事后军法从事,我一家老小都会没命的。”
张猪儿哈哈一笑:“这是你要考虑的事,不是我要考虑的,我只能保证,在战场上,你和你的这些兄弟能活下来,至于你的家人嘛,嘿嘿,你最好祷告上苍,让我们神教取胜,这样消灭了晋军荆州军团,擒杀刘道规,整个荆州都落入神教之手,自然没有什么人来捕杀你的家人啦。”
罗尚文沉声道:“我可不认为你们能赢了此战,就算从之前的战况来看,你们也是损失惨重,哪怕我们这些出击的部队全部战死,伤亡也小过你们的这些前军的部队,现在你们损失的人马起码有三四千,而百余部铁甲机关人也完蛋了,就算你们的这些飞天孔明灯的突袭有了一点战果,但整体上看,我们的前军实力还在,你们差不多已经不行了。”
说到这里,罗尚文看了看张猪儿的这一身打扮,笑道:“看你的装扮,应该不是什么前军副将吧,我看你们这些人,倒象是传说中的天师道总坛卫队剑士,哼,连总坛剑士和孔明灯都出动了,还好意思说只是前军的人马吗?”
张猪儿的眉头一挑:“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弓箭队副,也能这样讨论军机,不过,你未免自信地过了头,今天这一战,我军的数量是你们的两倍以上,就算两个换一个也不吃亏,你说我们前军损失不小,但现在我们的援军已经开始了反击,在我们的身后,我们的第二批机关人部队和援军,正在杀戮你们的那些武陵蛮子和大戟士,如果有你们的弓箭支援,或许他们还可以撤离,不过,现在嘛,嘿嘿,你们自身都难保了,又怎么去救你们的同伴呢?”
罗尚文的眉头紧锁,虽然他很想反驳,但他知道,张猪儿说的是事实,前方陷在火场中的那一两千步兵兄弟,恐怕是很难生还了。
张猪儿看到罗尚文的这副表情,更加得意:“神教的兵法,是虚虚实实,真假莫测,哪有什么前军中军后军的分法,怎么赢怎么分配军阵,而我们这些精锐剑士,你别管是什么身份,就是配属前军行动,不然也不是我这个前军副将来指挥他们从天而降啦。嘿嘿,沈队副,你这回应该看到,我们只用了区区几十盏孔明灯,战士不过三百,就可以把你们上千人的弓箭队打得惨败,连你的队长都战死了,还要再怀疑我们的实力吗?”
说到这里,张猪儿身后的剑士们全都放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还示威似地挥舞着自己那些血染的长剑,耀武扬威。
罗尚文转头四顾,向着周围的这些军士们使了个眼色,他们心领神会,也在趁着这些说话的功夫,在悄悄的后退了,就在这些人狂笑之余,退出了十余步远,倒是显得罗尚文的这个小队,突在前方了。
张猪儿突然发现了不对劲,脸色一沉,一挥手,止住了手下的狂笑,沉声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没有我的允许,竟敢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