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兴的双眼一亮,急道:“这面大旗是什么,你该不会把司马德宗给偷运过来了吧。”
陶渊明笑着摇了摇头:“这远远超过了在下的能力了,陛下,不带这么开玩笑的,我要是有本事把当朝天子弄到贵国,早就会让他下诏讨伐刘裕了,也不用费这么多的功夫。”
姚兴有些失望,本来探起的身子,又重新坐回了龙榻之上:“那你所说的大旗,又能是谁?不是皇帝的话,难不成是那个皇弟司马德文?”
陶渊明勾了勾嘴角:“这司马德文是司马德宗的亲弟弟,多年来一直在他身边亲自服侍,照顾司马德宗的饮食起居,甚至可以说就是司马德宗的嘴,所有圣意,都是要由他说出,连玉玺也是按理说要由司马德文保管,这两人可谓双生休戚,能弄出司马德文,也就等于可以劫出司马德宗了!”
姚兴叹了口气:“这倒也是,那这么说,先生没有办法把皇帝兄弟二人给带到大秦了,那你说的大旗,又是什么?”
陶渊明微微一笑:“这大旗乃是司马氏的宗室大将,前不久还担任宿卫军统领,带兵出征南燕的司马国璠!”
姚兴喃喃地念叨了这个名字两遍,摇了摇头:“这司马国璠寡人听说过,他乃是远支司马氏的宗室,跟现任皇帝早就出了五服的关系了,甚至说可以是个姓司马的外人,也没什么才能,听说在临朐之战中,表现还非常糟糕,差点因为他的无能而导致后军给突破,让鲜卑铁骑杀到刘裕的帅台。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什么大旗?还有,他不是在晋军阵中吗,你又是怎么能把他带出来的?”
陶渊明正色道:“因为刘裕并不想让司马氏的宗室们领兵立功,所以虽然带了司马国璠出来,却只是做做样子,并不把他当主力使用,临朐之战时,也是让司马国璠所部一直留在后军闲置,他们本是宿卫军,世家或者是宗室子弟,战斗经验虽然有所不足,但装备是最精良的,打不上前锋本就有怨气,然后又给鲜卑骑兵突袭,刘裕放在后卫的部队抵挡不住,先行撤离,却要让司马国璠所部在突然之间顶上,自然队形不整,容易混乱,这并不是司马国璠的失误。”
姚兴点了点头:“仓促上阵,自然发挥不出实力,这点朕很理解,这么说来,司马国璠并不是外面传说的那样无能?”
陶渊明微微一笑:“他能当上司马氏的领兵大将,本身就说明论军才,现在是司马氏宗室里最优秀的几个,能在刘裕的打压之下有所斩获,也说明了他的本事,战后评定,司马国璠所部伤亡最大,却功劳最小,自是心有不甘,于是向刘裕请命去追击逃走的燕军,一路杀到广固城下,虽然没追到燕军,但是截获了万余来不及入城的南燕鲜卑族百姓,由于看到燕军屠戮了之前两千多名掠到燕国的淮北百姓,于是一怒之下,把这些鲜卑人全部斩杀,还把尸体堆成京观,就放在广固城外,以炫耀武功,震慑燕军!”
姚兴笑了起来:“看来这司马国璠还会玩玩这种心理战,摧毁敌军的斗志呢,那刘勃勃最喜欢的就是坑杀俘虏,堆尸为京观,岭北军民,为之丧胆,只是司马国璠杀的乃是无辜百姓,此举虽然一时泄愤,但有失仁义,更不得人心,别的地方不好说,起码对面广固城中的鲜卑军民,是不可能再投降了。会给攻城造成很大的难度,我如果是刘裕,会对他进行军法处置的。”
陶渊明勾了勾嘴角,不以为然地说道:“广固城本就是驱逐了大部分的汉人百姓,只留鲜卑人,这些人多半是有亲友家属死于临朐,恨极了晋军,投降是不可能的事,当然,对于仁义一道,司马国璠确实做的有所亏欠,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对这种顽固不降,抗拒王师的地方,是要有些雷霆手段。”
“当年淮南三叛,司马氏父子三代出兵,屡次屠戮,杀得淮南一带千里无人烟,时至今日,淮南之人谈及当年,仍然是大惊失色,面色惨白,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