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祠堂院子里那些人并没有发现他。
江孟庆咬牙切齿的,也同样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我进去看看。”
“在这里听也一样的,也许你进去了,他们就不说了呢。”江十月将两个人用精神力包裹住,为了防止被祠堂里的那些人听到,所以她也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江孟庆从来没有和自己的女儿这样说话,他们之间除个大呼小叫就是冷嘲热讽,几乎都不交流的,在此之前,江孟庆的眼睛里没有那个懦弱的江十月,而那个懦弱的江十月也从来不到江孟庆跟前去。
所以这对父女两个还从来没有这样相处过。
不等江孟庆反对呢,院子里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似乎在争吵。
江孟庆一下子就愣在当地。
也没时间去管呵斥他的死丫头,他几乎是秉着呼吸一般的看向祠堂。
“六叔,你就是太仁慈了,当初你大哥去世之后,你就应该解除他们的关系,一个白眼狼,一个不知道感恩的畜生,凭什么做我们江家人,况且传家宝还被他偷走了,他凭什么呢?”
“对呀,我们就是心肠太软了,所以才会被恶人欺负,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正好江生回来咱们将这件事情彻底的了结一下。”
哪怕六爷爷已经给他和江十月介绍过这些人,可是,不说江十月了,江孟庆一个都不认识。
他并不知道谁是谁。
“既然如此,等小玉婚礼过后,咱们就开祠堂将他除名,从此之后,他和咱们江家可就再也没有一点关系。”
“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可传家宝呢,咱们就不要了吗?”
这是刚才去村子口接他们的四姑的声音。
并且很是愤愤不平,另外有人就附和道,“是啊,这传家宝本来就是我们江家共同的,又不是江生他们这一脉独有的,况且这东西从他们手里丢失了,当然是他们负责将这东西拿回来。”
“江生现在很累,和他女儿赶了一天的路,等天亮了之后再说这事儿。”
六爷爷在这里很有权威,拄着拐杖很是威严的下了命令,于是这些人就不再争论了,然后陆陆续续的就准备离开祠堂。
江孟庆吓了一跳,他也是心乱如麻,脑子更是如一锅粥,甚至都不知道躲一躲,江十月眉头皱了皱,拉着江孟庆一闪身,就站在了祠堂外面大墙后面的阴影里。
江孟庆本来是想上前要问他们的,毕竟这里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了,屡次提到的江成铭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那是江家的养子,他还偷了江家的传家宝逃跑了,到现在也找不到人,更别提传家宝了。
老家的人准备将他驱逐出江家,也准备将传家宝要回来。
但没人告诉他江成铭到底是哪个江成铭。
是他的父亲,还是这个村子里就有和他父亲同名同姓的一个人呢?
他现在就算没有江十月的嘱咐,也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就在他犹豫的一刹那,天竟然亮了。
江孟庆一回神,他竟然是在房间里,周围的环境很陌生,但无需置疑的,这是昨天晚上六爷爷让他的孙子给他准备的房间,虽然看起来有些破旧,但还是很干净的。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眨眼之间他在这里?
难道说昨天晚上是一场梦吗?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六爷爷的孙子喊他出去吃早饭,等他站在院子里的时候,六爷爷背着手喊他:“江生你过来,我和你说几句话。”
还是叫他江生。
都不容他辩驳。
江孟庆迟疑了一下连忙走过去,本能的朝着四周看了看,发现没看到江十月,不知道怎么的一颗心沉了一下,可这时就听六爷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