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怎么能擅作主张?!”陈深拉起顾清歌,快步朝着谷底跑去。
顾裳站在月色下,默默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妹妹,欠你的,我还了。”
“踏踏踏——”
陈深一步跨入石室内,陈老果然在里面,不过不在石床上,唯一的石床给痴一养伤了。
“爷爷,你怎么能……”陈深来不及喘气,便出声问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老打断了。
“怎么能替你与狐族定下婚约?我可是你的爷爷。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你们的父母都不在身边,我和王妃就是你们最大的长辈,我们怎么不能替你们做主了?”陈老瞪大眼睛。
“可是,可是你们也要经得清歌的同意啊。”陈深的气势在这个老人面前弱了不少。
“我问过妮子了,她同意。”陈老笑嘻嘻地说,苍老的脸上满是得意。
“什么?”陈深吃了一惊,去看顾清歌,顾清歌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可是,可是你们也得征得我的同意啊。”陈深急了。
“其实,这么仓促举办婚礼还有另外的原因。”陈老叹息一声,准备打苦肉牌,“昆仑白泽一族,反叛了。”
“什么?”陈深和顾清歌皆是一怔。
“白泽一族的三皇子,和秦百川他们搞在了一起,已经将白泽之王和其他皇子全部软禁起来了。昆仑的形势,不比青丘好上多少。”陈老叹气,“想要不扰乱军心,只能找一件喜事冲一冲。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大婚这一件喜事能办。”
“对啊,反正昆仑已经撕毁婚约了,倒不如陈深兄弟你娶了九公主。”罗风靠在门口,笑嘻嘻地说。
陈老给罗风竖了个大拇指,继续对陈深说,“放心,如果成婚以后,你和妮子实在是过不下去,老爷子我来给你们主持离婚仪式。”
离婚还有仪式?不仅陈深,就连一旁看戏的周琅都被陈老唬的一愣一愣的。
“行吧,不过在平定秦百川叛乱以后,还是……还是……”陈深没有去看顾清歌,他知道被人休掉对狐族的公主而言是奇耻大辱,可是,他已经有了铁芯,又怎么能……
“没事,我都知道的。只是提振一下士气嘛……”顾清歌低着头,声音微弱如蚊蝇。
“明天大婚,你们今晚就在这里培养培养感情,放心,我堵在门口,绝对没人能进来。”陈老笑着,给罗风递了个眼色,躺着的痴一立即被罗风横抱起来。
“你们休息,你们休息。”陈老大笑着,和罗风缓缓退出石室。
“清歌,大家都知道,只是做戏而已,不会毁你清白的。”陈深小心翼翼地说。
顾清歌坐在床沿上,低着头道,“我一直都知道,阿深你有喜欢的人。”
“你能跟我说说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吗?”顾清歌抬起头,看着他。
陈深昂着头想了一下,“她是一个很闹腾的人,像火一样热烈。”
“真好。”良久,顾清歌终于回道。
“清歌,你是一个好女孩。可是你我终究是不适合的。你是九尾狐,寿命无疆。而我是一个走到生命尽头的畸种,什么时候死、死在哪里,都不知道。”陈深轻声说,“你跟了我,也只会苦了自己。”
“多苦我都不怕。”顾清歌轻声回道。
“早点睡吧,今晚,我继续靠着墙睡。”陈深立即终止了话题,抱着床上的一只毛毯,靠着墙根坐下。
“感情的事,谁又能说的明白,讲得清楚呢。”周琅叹息一声,坐在石床的另一边。
“嘎嘎嘎——”
怪鸟嘶哑的叫声准时响起,已经六点了。
周琅睁开眼,发现陈深早已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