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陈深问。
此时已是深夜,窗外春雨不绝,壁炉中的木炭在哔哔剥剥地燃烧着,红色的暖光照射整个房间。
“踏踏踏——”
陈媹在羊毛毯上踱步,这个一生要强的女人此时居然显得有些窘迫。
“母亲,你尽管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能承受得了。”陈深将木炭投入壁炉中,看着火红攀上整个木炭。
也许是燃烧的灰呛进了喉咙,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嘶哑的咳嗽声在办公室里回荡,像是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似的,陈媹急忙从衣袖里抽出手帕捂住陈深的嘴,猩红的血在素白的手帕上蔓延。
“深儿……”陈媹扶着壁炉的上沿,用颤抖的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玉佩,玉佩闪烁着温暖的白光,陈媹将玉佩贴住陈深的脑门。
白光缓缓流入陈深体内,却还是无法止住陈深的咳血。
“【弃疾】只能治愈伤口,却不能解决血统的问题。既然我是畸种,血统会反噬倒也正常。”陈深摆了摆手。
“你是我和他的儿子,你继承了我们相柳一脉的血统。”陈媹轻轻扶着陈深。
“母亲,我……还能撑多久?”陈深抬起头问。
陈媹将手轻轻放到陈深的脑袋上,“如果这么下去,恐怕支撑不到三个月,不过,你是我的儿子,母亲会救你的。”
“母亲,你有办法解决我和哥哥的血统问题?”陈深惊讶。
陈媹摇了摇头,“我不能,不过,我知道什么东西可以救你们。知道白泽一族的【血诫】吗?它可以提纯血统,它可以救你们。”
陈深瞪大眼睛,“母亲,您能让白泽为我们进行【血诫】?我听说【血诫】是很珍贵的。”
“哪有什么关系呢?你们是我的儿子,是我相柳一族的后人。白泽它们敢不交出【血诫】?”陈媹很霸气地说。
“可是她们呢?那些被父母抛弃的可怜人又该如何找寻出一条出路?”陈深叹了口气。
“天宫对畸种的处理积病已久,若是真关停了全部的红袖招,恐怕,她们真的会死无葬生。”陈媹坦白地说。
“我想,可以专门为他们造一个地方,让他们可以安居乐业。”陈深说。
“你对畸种的了解还是太少了,阿深。”陈媹看着陈深的眼睛,沉默良久。
“或许吧。”陈深没有反驳。
“畸种身上不仅流着异兽的血,还流有你们人族的血。你们人族本就是由上百个族群聚成的,人族的血脉已经很混杂了。而异兽的血统就如同一针兴奋剂,它会点燃所有隐藏着的血统,激活隐于血液中的奇术。”陈媹轻声说。
“畸种是很不稳定的因素。天上人间的那些女孩会在服侍时突然就变得极其暴躁,哪怕去天上人间的客人大多都不弱,可每年还是会发生不少客人受伤的事件。”顾清歌也看向了陈深。
“只是缺少规矩而已,若是定好规矩,一旦有人坏了规矩,便加以惩治,相信再穷凶极恶的人也不会乱来的。”陈深缓缓地说。
“这不就是我们在做的事吗?”陈媹托着长长的烟杆,翘起二郎腿,眼神极其妩媚。
“母亲……”陈深微微一怔。
“有客人来了,不要出声。”陈媹寒声道。
“嗡——”
一股强大的领域骤然撑开,空气躁乱地波动,陈深感觉他们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吞没了,而后于房间里消失。
【森罗万象】
相柳一族的天赋伟力
“嗡!”
一道极致的光从天而降,【鹿蜀】的结界轰然崩溃。
【鹿蜀】本就是依靠光亮来维持结界的,可【扶光】不仅能释放强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