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洁花魁的行帖我倒是明白了,那冰清姑娘的行帖呢?”钟定方问。
“天地广袤,万物自在。骏马驰原,飞鸟翔天,皆得自由之趣。江湖扁舟,任意东西,剑客仗剑,不羁于世。古寺钟鸣,静悟自由之灵。脱世俗之缚,得自由之境,享生命之璨。”陈深念了一遍冰清花魁留下的诗。
“这首诗又怎么了?”顾清歌歪着头问。
“整篇都在强调自由,可她作为一个红袖,而且还是花魁,她想要获得自由,难如登天。”陈深有些许不忍地说。
“的确如此,冰清姐姐想要赎身,最少也要一百万玄武令。”钟定方有些失落。
“一百万玄武令,这恐怕是一个小型家族一整年的收入了吧?”陈深咋舌。
“没错,就连五大家族之一的钟家,一年也只有两个亿玄武令。”钟定方点头。
“红袖招如此暴利,难怪背后涉及的利益集团如此庞大。”陈深嘟囔。
“钟兄,你在青丘生活多久了?你似乎对青丘很是了解。”老鸨迟迟不回,陈深无聊地搭话。
“我?我就是在青丘出生的。”钟定方淡淡地说。
“原来如此。”陈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老鸨们回来了。”顾清歌兴奋地嚷嚷。
两位老鸨笑得花枝招展,腰肢扭得像是波浪,远远的,她们便挥舞起手中的丝巾,“哎呦喂,三位客官,你们的行帖都被花魁们看中啦,现在快和我们去章台和花魁们见面吧。”
“你说,我们三个的行帖都成功了?”陈深诧异。
“没错没错,快和我来吧,哎呦喂,两位花魁总算是有中意的诗帖了。”老鸨很灿烂地笑着。
“太好了,两位兄台,我们一同前去章台吧。”钟定方潇洒地打开折扇,悠然地扇着。
陈深和顾清歌对视一眼,而后一同微微点头。
“哒哒哒……”
一路上,钟定方都昂着头,将脚下的皮靴踏得震响,神情骄傲得就像是娶到自己心爱的姑娘的新郎。
陈深小心地四处张望着,突然他看到了什么,冲某个方向轻轻挥手。
“好样的!我就知道你们能行。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你们在里面千万别急。”罗风大大咧咧地大喊大叫,拉扯着他的老鸨像个挂饰一样被他带动着乱转。
“去哪一层?”不知不觉中,他们就已经站到了进入上层的廊洞前,一名黑衣卫士冷冰冰地凑上去,拦住他们。
“去十七楼,章台。哎呦喂,冰清花魁和玉洁花魁的行帖终于有人成功了。”两名老鸨笑着迎上去。
“居然完成了那两位花魁的行帖吗?那还真是文采斐然的才子啊。”卫士吃了一惊,瞥了陈深三人一眼。
“赶紧放我们进去吧。”一名老鸨不耐烦地说。
“得令,放行。”那名卫士指挥着黑衣卫士们让开一条道。
“终于进来了,有人说,只有二楼以上的才是天上人间,我还以为是吹牛皮的呢。”钟定方站在装饰的极其旖旎暧昧的楼梯上,感慨一句。
“是啊,我原以为一楼的气氛已经很迷离了,没想到上面的气氛比它暧昧上数百倍。”陈深寒着声音说。
楼梯两侧都画着近乎赤裸的狐女,她们露着雪白的肌肤,几条长尾缠绵着,要多魅惑有多魅惑。
看着陈深和钟定方的反应,两名老鸨“噗呲”笑出了声,“第一次来天上人间的客人都是这个反应,您来的多了就见怪不怪了。”
我靠靠靠,自从进入那个廊洞以后,周琅撑开的嘴巴就没合上过。
这这这……这些东西是可以摆在明面上的吗?周琅惊诧地看着四周诱惑至极的壁画,以及仅仅只披着一层紫红色轻纱的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