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持凶抢劫”的威胁下,老三老六两人一股脑全交待了。
两人通过小红这条线,收取十万元报酬,要让朱沫躺上十天半个月。
朱婉清马不停蹄,让人将小红带回警局,审讯的结果却让她呆愣当场,久久说不出话。
居然是老五朱玉婷出的钱,让小红叫人来对自己的亲弟弟不利。
这一次,朱玉婷显示出了不错的智商,用的是陌生电话与小红联系,约见在中午没有人经过的公园,付的是现金。
这样做的好处,只要她矢口抵赖,就奈何不了她。
朱婉清的心情一下变得沉重,股票涨幅带来的喜悦被一扫而空。
因为她还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此处心积虑说明老五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
这让她感到震惊!
以她对老五的了解,老五根本做不到这么谨慎。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竟是父亲打来的。
她走到无人角落接起电话。
“老三,现在方便说话吗?”
“爸,你想说什么?”
“老五刚刚被我骂了,呔,都是一家人,老五你也知道,做事不带脑子,这事有点过了,都一家人,不要闹得太难看,传出去会被人笑话。”
“爸,”朱婉清再也听不下去,“爸,这次是被我抓到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出现呢?阿沫有可能会被那两人打残废的。”
“那不是没发生吗?姐弟起意见发生分歧,哪个家庭没有?像你这么说,难道你想把老五带去警局还不成?”
朱婉清气得胸口直起伏,怒道:“爸,老五是你的孩子,难道阿沫不是吗?你怎么能这样偏心!”
“老三,你怎么跟我说话的?你好意思跟我说阿沫,他都被你宠成什么样了,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爸爸吗?你见过哪个孩子直呼父母的名字。”
朱刚烈的语气也开始加重,显然非常不耐烦:“老三,是谁将你培养成人,供你读大学的,是不是现在出来工作,翅膀长硬了,可以不要这个家了,是吗?”
朱婉清眼泪都流出来,说:“爸,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我看阿沫和家里闹这么僵,就是你从中作梗。”
“……”
“阿沫原先什么样的,你比我清楚,虽说早年在乡下沾染了不少恶习,但对父母还有几个姐姐,还是非常敬爱的,可自从到了你那,都成什么样了?你自己说。”
“……”
“先是要和你妈断绝母子关系,和我恶语相向,还有宁愿把歌词给外人,也不留给你二姐,真是枉为人子!”
“行了,我也不多说,老三你要是想为了那逆子,对老五不利,那咱父女公堂上见。就这样吧,没啥可说的。”
那边挂断电话,朱婉清失魂落魄地拿着手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因为偏向弟弟这边,竟会引起父亲这么大的反应,将所有罪过都强加到她身上。
父亲是这么想的,那母亲呢?大姐,还有她的胞姐呢?是否心里面也都这么想?
她突然感到毛骨悚然,如果弟弟换一个人,没这么大的本事,那一家人还这样,岂不是要逼死他?
这时,她的眼前出现一个瘦弱却站得挺直的男孩,正用一双仿佛能看破人性的清澈目光看着她。
她哽咽着说:“阿沫,来警局的时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结果了?”
朱沫笑了笑,说:“三姐,我又不是刘伯温,我还是个高一的孩子呢。”
朱婉清破涕为笑,心想就你还孩子,哪家的孩子有这么鬼精?
又觉得不好意思,转过身去擦眼泪。
朱沫笑道:“三姐,我带了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