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

一个隔间挤了三个人。

“真的？”

“天哪！”

黄茵芷和吴梦齐齐发出不可思议的疑惑和震惊。

蓝兰兰食指竖在嘴唇前，长长嘘了一声。

黄茵芷和吴梦捂住嘴，面露担忧之色。

忍了又忍，吴梦还是忍不住心直口快的天性，“照你这么说，我们的所有努力，岂不都是白费？”

内心的话被吴梦说出来，黄茵芷也不由忧虑，“我们的存在，这是为了给某一部分人做垫脚石？”

十几岁的女孩子，哪见过多少人心险恶市侩现实，她们以为自己在堂堂正正的竞演，却不曾想自己身处黑幕之中。

蓝兰兰抿了抿唇，“出道名额有九个，应该还是有凭自己本事出道的练习生。而且出道组合也是要赚钱的，没有人气，怎么赚钱？”

黄茵芷不如蓝兰兰乐观，“有镜头才有人气，也可以说有镜头就有人气。你看夏曦光，从第一期开始，镜头就没有少过，第三期更是大篇幅都是她的自我表演。”

一起参加节目，人气不如实力不如自己的练习生，黄茵芷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平。

得知裴霖和罗勇私下会面，甚至要求自家其他练习生作陪来为夏曦光博取出道名额，黄茵芷心里的不平变成了愤愤不平。

每一个练习生都是怀揣着梦想来到这个节目，珍惜每一个舞台，每天练习到凌晨三点，体力消耗过大也不敢摄入更多的热量，吴梦之前晕倒就是过度疲劳加上饥饿造成的。

所有人都在为了梦想拼搏付出的时候，有的人却试图走捷径，当公平公正这四个字失去了效力，谁能甘心？

“夏曦光可真无耻！”

蓝兰兰默默纠正道“夏曦光不一定知情，但裴霖是真的无耻。”

知道蓝兰兰和夏曦光关系不好，见蓝兰兰此时还在维护夏曦光，黄茵芷叹气道“你也太老好人了吧！同为芒梨娱乐的练习生，你们老板想要牺牲你来成全夏曦光，他们之间没点交易可能吗？如果夏曦光真的处处比你强，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可能。但夏曦光除了一张脸好看，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资本？达不到出道水平的实力，全世界唯我独尊的公主脾气，放在我们公司，正常情况下绝对不可能出道！”

蓝兰兰沉默。

她和夏曦光并不熟悉。

练习生的三年时光里，她结实的朋友并不多，大都是同期进入芒梨娱乐的同龄人，发现出道希望渺茫后，一个接一个离开芒梨娱乐，或回去上学，或转去其他娱乐公司。

夏曦光跟她不在一个练习室，她没在公司见过夏曦光几次，少有的几次见到夏曦光，夏曦光身边都站着裴霖。

蓝兰兰醉心练习，不八卦别人的私事，但练习完休息的时候，多多少少会听见其他练习生议论公司的这位小公主。

——夏曦光是老板的亲戚吗？

——夏曦光跟老板是不是有不可见人的关系？

这两种论调在公司存在已久，只是从来都没有得到认证。

吴梦搂着蓝兰兰的肩膀，拍了拍蓝兰兰的背，“别想太多，尽力准备下一次舞台。”

吴梦温暖的话语让蓝兰兰动容，蓝兰兰轻轻点头。

卫生间的门打开，莫知微看见三个人从隔间里出来，吓了一跳。

蓝兰兰三人也吓了一大跳。

莫知微的视线从蓝兰兰到吴梦到黄茵芷再到蓝兰兰，“你们……”

“我们绝对没有不正当关系！”

“不正当关系？”

蓝兰兰看着莫知微迷茫的脸，她该如何解释两个女孩子走得太近也会被人说闲话这种事。

都怪她当年父母宠着爱着，沉迷于网络不能自拔，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多多少少了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