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又犯了!苏瑾璃心痛如割,难道,是昨天的事刺激太大了吗?他的病,竟然又犯了……
修璟衍拧眉不语,一旁的韩王,垂下眼睫,掩起一双凤眸内的精光。
而皇上,询问了苍寻有无成家后,独将苍寻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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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修落雁的心情非常不好。她没想到,苍寻定的时间竟如此之快,便在第二天!
苏瑾璃坐在桌边,一手拿了杯热茶,一手将个小药包把玩。
“雁儿,这药是不能服了。”
她说道,“今儿皇上将苍寻留下来,定是与他谈嘉云的婚事,代嫁这法子走不通了,我们只得用第二个办法。”
修落雁默不作声地在镜前驻足,看着镜里姣好的面容,叹了口气,又将眼光转向黑沉沉的窗外,幽幽道:“找人易容吗?”
“嗯。”苏瑾璃深吸一口气,将药包放下,“人已经找好了,今天半夜便会过来。”
“好。”修落雁口里答着,心思却已飘远,看着窗外无边的黑暗,她的心头总有什么放不下。
明天,就是她远嫁苍梧的日子了,修落雁苦笑,他终究是不再出现了吗?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吗?
修落雁无声地站着,思绪纷涌,她该怪他吗?
他从来都没说过喜欢自己,只是自己感觉而已,是她自作多情了!
又怎么会期待他会像南嚣尘对苏瑾璃那样对待自己?
如果他是,当初就不会离开。
第二日,三更天时皇宫里便忙开了,五更天修落雁起床时,便有几个婆子进来为她梳洗。
苏瑾璃不再穿着侍卫服,而是打扮成了一个宫女模样,与另外一个宫女站在一起。
修落雁一直面无表情地坐在花镜前,由几人为她披嫁衣,戴凤冠,洗脸画脸。
直到吉时已至,她才上了花轿,红地毯昨晚便已铺好,从皇宫内院直铺到东门处。
皇上、皇后、荣贵妃、韩王、修景弘等人领着皇宫中大批的太监宫女一路相送,哭嫁声不绝于耳,阵容也十分强大。
出了皇宫,皇上等人驻了步,只让韩王代圣亲驾,送苍寻与修落雁抵东门二十里长亭处。
花轿上,修落雁与两个贴身宫女坐着。
“什么时候了?”修落雁转了转快要僵掉的脖子,因为路程漫长,所以不用戴红盖头,但沉重的凤冠却是不能摘下的。
苏瑾璃挑起左边的帘幔,往外瞄了一眼,道:“才过正午,天黑还要一段时间,晚上行事。”
“哥,走远了吗?”修落雁不安地问了声。
虽然她相信苏瑾璃的能力,可对韩王,更是无比地依赖,一路有韩王相送。
她觉得心安,刚才,韩王已隔轿向她告过别,她就一直觉得心里慌慌的。
“嗯,没事,放大胆吧!”苏瑾璃笑了笑。
“将军,前面是千石岭,最近的县城需要三十里地。”一个小将禀道。
苍寻见天色全黑,扳指算了下,折马返身来到轿前,那一头银白,在夜色中更显亮眼。
“公主,这里前不巴村后不着店,今夜我们就在千石岭无风处过一夜如何?”
“好,全依将军。”修落雁答道。
苏瑾璃将手里一颗夜明珠取了出来,轿子里有了一点光亮,她冲修落雁点点头。
到了晚上,轿外却传来一阵阵男人高亢的叫喊与快乐的呼声。
一声接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刺耳,犹如野狼的嘶鸣。
修落雁胆颤心惊,虽没出轿,也猜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公主,我怕!”那名小宫女不由颤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