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僻静的小房间里,时镇看着面前的一名白衣女子,面色有些尴尬。
这名白衣女子也是生平第一次接客,她除了刚被老鸨推入房间的时候,对时镇强颜欢笑了一下,旋即便静静坐在时镇对面,低着头一言不发。
两人相距不远,举手可触的距离。
甚至时镇一抬头,就能看到此女的清秀容颜,以及她眉眼里的一抹哀怨。
此女容貌不算多漂亮,但身材窈窕、皮肤白皙,更可贵的是身上拥有寻常女子没有的一种婉约贵气。
混不像是寻常百姓家的普通女子。
更像是一个出身显赫世家的书香名第。
“姑娘叫何姓名?缘何至此?”时镇眼见房间寂静,四下无人,渐渐也放开了一些,开口问道。
“奴家姓李,名清秋,庐江人士。今年十八,尚未出阁。”
说到这里,她稍作停顿,眼见时镇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便不自觉的多说了几句。
“因家父刚正不阿,得罪了朝中佞臣,对陛下进献谗言。结果陛下震怒,将家父投入天牢,家产抄没充公。男的发配边疆,女的打入妓坊。”
“奴家因为检查出了灵根,因此又被高价卖到了此地,总归仍是卖身的妓女。”
李清秋说到这里,俏脸上浮现出了深深地无力感,似乎官场的险恶、命运的洪流,并不是她一个弱女子所能抵挡的。
事到如今,除了认命,她也别无它法。
时镇闻言,不由得扼腕。
“怪不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原来是奸臣当道!你父亲刚正不阿,却遭小人陷害,甚至还祸及家人,真是令人深感不公!”
李清秋见到时镇替她打抱不平,不禁对时镇生出一丝好感:“官人看起来,也是个正义慷慨之士,况且又年少青春,为何至此污浊之地?”
听到这话,时镇不禁汗颜。
“跟朋友一起来的,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
听到时镇这么讲,李清秋正色道:“奴家虽是贱身,但仍有一言,劝告官人。这等红尘之地,还是不要贪恋。里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若是沉沦于此,对官人有害无益!”
听到李清秋这么讲,时镇也对她尊重起来,当即正色道:“多谢李姑娘指点,时某谨记在心。”
“嗯。”
李清秋点了点头,旋即过了片刻,忽又双目垂泪,侧过身子用衣袖擦拭。
“李姑娘,你怎么了?”时镇疑惑问道。
“官人,你我相识一场,也是缘分。若瞧得上奴家,便在此留宿一晚。天色不早了,让奴家伺候您入睡吧。”
说着,她便伸出手来,一把脱掉了肩上的白色罗衣,露出了圆润雪白的香肩。
见到此幕,时镇一愣,旋即苦笑了一声。
刚才跟她聊得投机,差点忘了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了。
也怪不得,她会忽然垂泪,毕竟以她如今的身份,确实是官家女子被迫卖身,心中的苦楚,难以言喻。
就在李清秋脱了罗衣,正要解开裙裳的时候,时镇制止住了。
“李姑娘且慢。你若因为时某只是来寻片刻欢愉的春客,可就忒小觑时某了!”
“嗯?”
听到时镇这么讲,李清秋不禁侧过头来,眸中带泪的看着时镇:“官人此话何意?”
时镇正襟危坐,正色道:“我之所以来到此地,是为了修一种双修之术。”
“双修术!”
李清秋听到这话,俏脸霎时间变得惨白。
“你要与我双修!?”
“不行吗?”时镇问道。
“……行。”
李清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