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齐了,刘钧示意大家都端起酒杯,男人们喝烈酒,女人们喝的是果汁。
刘钧说:“今天是我家侄子钢子做东,请村长的。大家先敬村长一杯,都干了。”
一两的小酒,三个男人喝酒,仰头就干了。毕竟也不过四十二度的酒,又不是烧刀子。
刘富钢先给刘钧满上,又给村长满上,最后才给自己满上,说:“今天要感谢村长,感谢我叔、婶子、堂弟堂妹,我以为是逃荒来了,没想到是享福来了。”
村长说:“这,这,晚上还得值班,我只能喝一点,你们一会别劝我。”
村长这人挺实在,没人劝酒也喝小半斤,稍微有点迷糊。
刘钧一看差不多了,给娘打了个眼色:“酒也喝好了,安排上米饭吧。”因为长白山的冬天很要命,喝醉酒了,要是倒在雪地上,没半小时就得全村吃席。
嫂子起身去给大家盛米饭,还没弄好呢,老三就从床上哭起来了,紧跟着老大老二也哭了,女人带娃一地鸡毛,生活不易。
刘夏莲接过饭碗,给大家盛米饭,这一次宴请算是相当完美,酒菜得体,又不浪费。这要是去别人家村长还能摆摆架子,但是到刘夏莲这里,还是算了吧,一家子狠人,惹不起。
刘钧、刘夏莲就不用说了,就连老三刘冬雪、老四刘荆文都是学霸级别的人物,明年上大学铁板钉钉的事情了,这年头上大学,那前途可就没边了。往小了说央企、国企的好工作,往大了说县长、市长都有可能。
所以村长对刘家没得说,各方面照顾,大家相互给面子。
吃过饭,村长穿好羊皮袄,回村部去了,这段时间一是防火,二是村民安全。
吃过中午饭,刘夏莲找弟弟刘荆文,对他说:“我要建造一个大棚,你给算算立柱、木料需要多少。”
刘荆文一阵头大:“我连什么是大棚都不知道,你让我咋算。”
“我给你画出来。”刘夏莲拿铅笔画了一个简陋大棚样式。
“这是干啥用的,给猪羊防雨的?”
“这你不用管,这是我商业机密。第一个棚长五十米,宽四米,墙壁厚半米,斜坡这里全覆盖塑料布,中间用木材支撑,你给我算算,多远一个一根木板能支撑住冬天的大雪。”
“可是姐,过了年就立春了,雪会越来越少的。”
“又不是用一年,好好给姐算,不然你上大学了我可不给你生活费。”
“别,别,我设计还不行啊。”
小男孩就爱捣鼓这些玩意,刘荆文在二姐的血脉压制之下开始规划设计大棚。当然从理论到实践有很大差距,也就是学习间隙当个娱乐吧。
刘夏莲又问:“三妹,我去大姐家走亲戚,你去吗?”
“算了,我就不去了,我脑子笨,多看几套题吧。”
刘夏莲谁都没带,就一个人驾着大黑骡子的马车。
上车被子一盖,对大黑喊:“走,去大姐家。”
大黑不满的打个响鼻,甩着脑袋不肯走。
刘夏莲无奈,给它拿了两块萝卜,这货把萝卜含在嘴里边吃边走。
十来里地,快的很,一路都不用刘夏莲上手,大黑骡子自动驾驶了,一直停到大姐家门口。
大姐夫张旺正贴对联呢。
“我姐呢,就你一个人?”
“你姐在炕房,小鹅都半拉月了,但是气温控制不好,忽高忽低的,有几只还病了,你姐正上火呢。”
“哦,原来因为这事啊,我去看看。”
炕房里一进门一股子鹅粪味道,哪怕是每天清理依旧有臭味,很难避免。
“姐,出了多少只小鹅?”
“上次照蛋后的二百个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