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城,某区,天气突然如墨,大雨倾盆,雨点都连成线了。
雨水来的太猛,一个小时后,大雨停了。一处地道桥也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可能是在大雨中和家人分散了,竟然一不小心跌进了积水里,孩子个头矮,瞬间没过了头顶。
孩子双手不停的挣扎,可惜他不会游泳,只会喝水,万分危急。
“啊,快救人。”众人惊呼。
但是喊的人多,敢于伸出手的人少,毕竟这年代做好事要担着巨大风险的。
旁边,一个衣着华丽的老太太,飞奔而至,快速的跳进了水里,还好水不深,很快把孩子救了出来。
就在众人以为平安无事的时候,老太太可能是疏忽大意了,手触摸到了旁边的灯杆,一股强大的电流直击脑门,天旋地转之后就是无尽黑暗。
当晚,报纸上多了一个头条。
我市着名餐饮巨头女企业家,刘夏莲勇救落水儿童,不幸触电身亡。据悉,刘夏莲女士曾经从军十年,是军中霸王花。
“啊。”一声尖叫,刘夏莲突然间从炕上惊醒,没错就是东北农村的大炕,黄土的炕,上面盖着一层芦苇的草席,山花布的褥子都有些发黄了,唯独东北大花的被子还是那么红。
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拿着做着一半的布鞋过来,骂道:“死妮子,你这是咋了,吓的娘都扎手了。”
刘夏莲傻眼了,打量了一下娘,才四十几岁,脸上还没几道皱纹,一身花格子布的衣服。再看屋里,红砖的墙抹着白灰,简陋的桌椅,茶几上几把铁网的暖壶,还有印着伟人大茶缸子。
再看自己,竟然变成了二十来岁的姑娘,南柯一梦,瞬间的功夫竟然从六十几岁的老妇人变回了年轻的自己。
刘夏莲的一生太多的交织,父亲刘钧是山东人,部队转业,留在了长白山脚下的林场做了职工。母亲徐美是长白山本地人,二人经人介绍结婚,落户在了这个李家屯,婚后平平淡淡,生了四个娃。大姐刘秋月,老二也是个女孩的,就是刘夏莲。老三还是个女孩,叫做刘冬雪。奔着不生儿子不罢休的目的,又生了老四,这次终于是个男孩,叫做刘荆文。
本来一个幸福的家庭,因为一次事情,瞬间改变了发展方向,变的支离破碎,整个家的命运都发生了偏移。
二十岁时候,大姐秋月坐月子,出满月的第一天婆婆找后账,说大姐吃了十二个鸡蛋,一只老母鸡。话里话外骂姐姐生了个女孩,比狗骂鸡,处处找麻烦,动不动大哭大闹,姐夫怕他娘,连个屁都不敢放。姐姐抱着满月的孩子跳了山崖。
娘承受不住打击,没半年疯疯癫癫,总是说胡话,跑到雪地里冻死在了冬夜。没过几年,父亲从林场失业,抑郁了,终日以酒为伴,生病死了。三妹刘冬雪、四弟刘荆文本来都是要考大学的学霸,也因此此事彻底放弃了学业,三妹远嫁黑龙江,一生凄苦。四弟刘荆文去了煤矿做了工人,一个月几十块的工钱,浑浑噩噩度日子。刘夏莲则是从军,当了武警,一干就是十年,复员后还算幸福,下海经商,开了几家饭店,算是小有成就。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大姐的恶婆婆,如果没有她经常辱骂大姐,大姐就不会跳山崖。
“娘,今天是什么时候?”刘夏莲突然问了娘一嗓子。
娘拿牙齿咬线呢,白了刘夏莲一眼:“你后面就是日历,今天七九年农历九月十五,你大姐刚好出满月,我给她做了双鞋子。”
刘夏莲一惊,冷汗下来了,难道这是冥冥中注定的吗,回来让我挽救这一切的吗?刘夏莲抓起门口的柴刀,急急火火的喊:“冬雪,荆文呢。”
“二姐,我们在收拾苞米呢,你是屁股着火了吗?”荆文笑嘻嘻的。
“废话多,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