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姐,他们不是上山吗?为什么往山下走。”
安哲熙看着远处亮起的灯光,不是上山的路。
“鬼知道。”
跟关妙盈在一起久了,安哲熙对‘鬼’有了新的认知。
他转回头,笑着调侃,那把鬼叫出来问问呗。
话还没出口,他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的指着关妙盈。
“你……你……”
“怎么了?”
“你,你肩头有鬼!”
关妙盈肩头的白影忽然朝安哲熙扑去,安哲熙怪叫一声转身就跑。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东西在抓他后背的衣服,尽管腿脚发软,还是拼尽全力往前冲。
“盈姐快亮你的锤!一锤八十!我给钱!”
深夜的山间回荡着悠扬的一锤八十。
安哲熙想逃命,心里又很清楚跟关妙盈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于是脚下猛的刹车,一百八十度转身,朝关妙盈跑!
“盈姐!快锤!快锤啊!”
关妙盈伸手抓他一把,安哲熙顺势减速躲在了关妙盈身后。
山道的围栏是仿造木桩的造型,木桩顶端蹲着一只巴掌大的白狐,正对着安哲熙缓慢摇动比自己身子还大的尾巴。
那双蓝色的眼睛满是嘲讽。
“你把小狐狸带出来了?”安哲熙急忙上前,伸手去抓。
白狐嗖一下落在他的手臂上,轻松一跃,又回到关妙盈的肩膀上。
他连根毛都没摸到。
安哲熙跑出一身汗,被山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盈姐,你觉不觉的比刚才冷了?”
“冷点能保持清醒。”
前方的路出现了岔道,一条没有铺设砖石,却被人踩的寸草不生的土路。
关妙盈直接转了过去,安哲熙没有在意,他一直盯着那只白狐,想趁其不备抓来玩玩。
又走了十几分钟,道边出现一个小庙,虽然矮小,但受很多人供奉,旁边的矮树上挂满了祈愿的红布条。
关妙盈从背包里拿出之前从安家花园里挖出的坛子,又从里面拿出一缕头发跟写了生辰八字的黄纸。
安哲熙瞬间敛了玩闹的心,一脸严肃的站在旁边。
关妙盈催动咒语,那缕头发从末端开始燃烧,烧成灰后被风吹散。
等那张黄纸自燃的时候,安哲熙听到了刺耳的尖叫,仿佛穿过他的耳膜,炸开在脑子里。
黄纸翻卷着燃烧,仿佛在做垂死挣扎。
安哲熙捂着脑袋蹲在地上,他侧头的时候,看到白狐蹲坐在关妙盈的身边。
仰头望月。
尖叫声逐渐虚弱,变成苟延残喘,最后似是冷哼然后归于寂静。
远处的厢房内,某人吐出一口黑血,看着被烧的黢黑的手指,愤怒拍桌。
“竟然敢从我手上抢魂!”
随着他的动作,一个厉鬼从袖口里滚落,瞬间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大师息怒!小鬼这就去打探清楚!”
得到许可,厉鬼就地一滚,消失不见。
“你五叔的魂一直被拘着,现在可以去投胎了。”关妙盈把坛子递给安哲熙,“砸了。”
安哲熙眼神泛起狠意。
胆敢算计安家五条人命,他绝不会放过始作俑者!
恨意伴随着怒火,重重一摔,坛子顿时四分五裂。
空无一物的坛子炸开的瞬间,飞出一只萤火虫,微弱的光一闪一闪,飞到了安哲熙的面前。
“五叔!”
一滴眼泪自安哲熙的眼角滑落,他伸手去抓,抓了个空。
萤火虫的光逐渐变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