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陷入到此等危局,我刘季若是贪生怕死,岂非还要让天下人嗤笑。”
“我刘季丢不起这个人!”
说完。
刘季便转身出了船舱。
不多时,刘季披挂甲胄手持利剑出现在渡口,身后则是站着三十几名穿着战袍的秦卒。
刘季朝陈平微微拱手,带着这三十几人奔向了战场。
走在路上。
刘季显得心不在焉。
他自然是没有太上心,至于去救秦落衡,也只是顺手而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无奈之举,他这段时间做了很多事情,但这些事最终都是要靠秦落衡来认可的。
若是秦落衡出事,他所做的一切,皆成了无用功。
到那时。
他甚至都不好跟樊哙等人交代。
所以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但最终只能捏着鼻子硬上,现在他一方面希望秦军的实力真有传闻那么厉害,但另一方面,他又希望秦军赶快败,这样他赶过去,就不用跟项氏子弟厮杀了。
到时只要救出秦落衡就可直接开溜。
怀着忐忑的心情,刘季就这么赶赴到了战场。
另一边。
项梁却是阴沉着脸。
他问道:“范兄,你为何要把此事告知给宋氏、唐氏?还要他们立即带人去东津渡,宋氏跟唐氏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到时定然还会有一番拉扯。”
范增面色凝重的摇摇头。
沉声道:
“项兄,现在考虑不到那么多了。”
“方才在城中,我就察觉到了不对,但一直说不上来,而就在刚才赶路时,我终于想明白了,问题所在。”
“我们从始至终忽略了一个人。”
“一个致命的人!”
“谁?”项梁不解的问道。
范增深吸口气。面色有些怯惧。
咬牙道:“嬴政。”
“嬴政?他远在咸阳,难道还能插手楚地的事?”范增眼中越发疑惑。
范增苦笑一声。
点头道:
“能。”
“但我们都忽略了。”
“项兄,可还记得我前面怎么说的吗?”
“芈氏,亦或者其他跟三大氏族交好的官员,是有可能给三大氏族传信的,而且很可能是传的‘恒署书’,但项兄当时提出了质疑,项兄的质疑并无问题。”
“芈氏在芈宸身死后,在秦廷的势力大不如前。”
“虽扶苏、秦落衡背后都跟芈氏有一些关系,但如今扶苏远在北原,对此事是鞭长莫及,而秦落衡过去一直游离在外,跟芈氏实在是亲近不起,所以他们其实没可能传书的。”
“但......”
“这份恒署书非是出自芈氏之手呢?”
“而是出自嬴政之手呢?”
“事情就变了!”
闻言。
项梁脸色惊变。
凝重道:“范兄,你说是嬴政在幕后出手?”
范增肃然道:“未必没这个可能。”
项梁面色满是不信。
沉声道:“范兄应该知晓,秦廷对楚地的控制力并未那么强,寿春距离秦廷数百里,就算嬴政手眼通天,恐也难以插手到寿春内部之事吧?”
范增点了点头,又摇头道:“话虽如此,但这次的事实在有些不同寻常,而且项兄,我们近来一直盯着秦落衡,恐是很久没有听到楚地沿途传回消息了。”
“这难道不显得异常?”
项梁道:
“范兄,我认为你是多心了。”
“最近我们的确把心思放在了针对秦落衡身上,但若是秦廷真有后手,楚地那些官员,又岂敢不通知我们?我们若是出事,他们恐也都逃不脱。”
范增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