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于心计的,你们要查什么,他又岂会不提前防备?”
“而且......”
“你们调查赵高,并没调查完全。”
张苍蹙眉,不解道:“敢问十公子,哪里有疏忽?”
秦落衡道:“你们没查完,漏了一人。”
“谁?”张苍急忙道。
秦落衡没有开口。
张苍皱了皱眉,他深深的看了秦落衡几眼,在脑海里急速想了想,最终眼中露出一抹惊异,无奈的点了点头。
说道:
“十公子所言不差。”
“我们似乎的确漏了一人。”
“只是这人我们实在没办法去问。”
张苍神色无奈。
他自然想明白了秦落衡说的是谁。
幼公子胡亥!!!
只是胡亥为大秦公子,岂是他能盘问的?
再则,胡亥跟此案并无关系,而且他们若是没有确凿证据,去询问胡亥,岂非是在落人口舌?这要是让陛下知晓,他们又岂能落得了好?
秦落衡笑了笑。
说道:
“胡亥,你们的确不好过问。”
“但我可帮你!”
秦落衡目光闪烁,似在盘算什么。
张苍目光一滞。
他深深的看了秦落衡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凝重,开口道:“十公子愿意相助,下吏自无不可,只是赵高之事并未确定,这么贸贸然去询问,岂非要置十公子于不义?”
“下吏还是想不明白。”
“十公子为什么咬定是赵高?!”
秦落衡负手而立,目光深邃道:“因为我信不过赵高!”
一语落下。
张苍一下语噎。
他现在只感觉头皮发麻。
他隐隐有所预料,自己做错事了!
秦落衡现在分明是借着查案的理由徇私。
目下还把矛头直指胡亥。
这分明是把案情干涉到宫廷之内。
他何以敢牵涉进去?
而且他隐隐有所耳闻,当初秦落衡身份没有暴露之前,胡亥曾对秦落衡有些不满,想到这,张苍心中已是叫苦不迭。
见状。
秦落衡失笑一声。
淡淡道:
“张御史,你不用紧张。”
“我岂会是那般工于心计之人?”
“胡亥乃我幼弟,我还不至于如此下作。”
“我之所以怀疑赵高,自然是有缘由。”
“赵高此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能够在父皇身边呆这么久,甚至是犯下杀身之祸,依旧全身而退,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此外。”
“你查的太过板正!”
“过去这么长时间,能查出来的,早就查出来了,没查到的,也早就被人刻意隐瞒了,继续这样无休止的查,根本就查不出东西。”
“事到如今。”
“唯一的破局之法是诈!”
“诈?”张苍眉头一皱,眼中颇为不解。
秦落衡笑道:
“张御史,你们的破案之法太过一板一眼,这自然是对的,但这种情况只限于案情刚开始,若是耽搁了一段时间,亦或者证据被销毁后,便不能再这样板正的破案了。”
“这案情牵扯的太过深远。”
“一定是父皇身边的近臣所为,最次也是父皇的身边人,而能待在父皇身边的人,这些人又岂会没有背景和势力?”
“此话,张御史或觉得有些惊恐。”
“但这就是事实。”
“父皇毕竟是天下最为尊贵之人。”
“世上不知有多少人面谀,多少人谄媚,便是为靠近父皇,无论父皇身边的宦官侍女有多正直,或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