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外人,像个傻子!”
“说什么郁结于心,无法承受打击?哼,就算这所谓的脉案结果是真的,要知道纸包不住火,你们这般行径,也只能让我更加痛苦罢了!”
说到这里,徐茗兰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她指着宴霜清,手指微微颤抖:“还有!祁泽霆!他年纪轻轻,却如此自信自大,根本不把家族的未来放在心上!”
“若非他的一意孤行,祁家怎会陷入如此境地!结果,结果你们一个个都护着他!都可怜他!”
“可当初泽钧上沙场,又何曾有人可怜他!泽钧拼搏那么久,牺牲……不,付出那么多,所为的不过是保我们一家老小平安喜乐,不堕了祁家世代传下来的好名声,结果,就因为祁泽霆,一朝尽丧!“
”你们这对夫妻,男的志大才疏,女的居心叵测……亏婆母这般信重!你们对得起我……和婆母吗?对得起祁家的列祖列宗吗?”
宴霜清安静地听着徐茗兰的指责。
等她稍稍平复了,宴霜清才轻轻拉了拉大嫂徐茗兰的衣袖,诚恳安抚道:
“大嫂,你先别急。”
“关于泽霆的消息还未有确凿之论,咱们祁家的男儿,哪一个不是经历过风霜雨雪的?”
“泽霆他,自小在军营长大,对战场之事有着独到的见解,我相信他不会轻易犯下这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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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茗兰听后,脸色依旧不好看,哽咽道:“你话说得倒好听!死到临头都不让我知道!根本就是仗着泽钧没法替我做主,就这般欺负我!”
她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还狠狠地瞪了宴霜清一眼,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与愤怒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一旁的祁芳燕,看着两人的争执,眼睛一转。
她轻轻咳了一声,插话道:“哎呀,战场之上,凶险万分,谁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这泽霆也真是……欸,到底是年轻啊!”
“想当年,我夫君王将军,那也是一员猛将,不也……唉,说起来,若不是仰仗着祁家慷慨相助,用那珍贵的丹书铁券解了围,我恐怕也早已随他而去了。只是……这次怕是没有另一份这样的救命物什了。”
“话说回来……茗兰啊,当年泽钧亦是战功赫赫,又为了平昌血战沙场……应当有些遗泽,能护佑安哥儿吧?”
徐茗兰听了这样一番挑拨离间的话,本就不忿的内心愈发难受。
她恨恨道:“什么遗泽?就算是有,祁泽霆他犯下这等滔天大祸,能有什么办法?”
“泽钧他一直以来都是祁家的骄傲,无论是文采还是武艺,都是出类拔萃的。”
“而泽霆他……哼,这次若是祁家真因为他有什么差池,九泉之下,我看他如何向祁家列祖列宗交代!”
说到这里,徐茗兰又忍不住脱口而出,引经据典道:
“昔年谢道韫对琅琊王家子弟,曾有天壤之别一说。可见父子兄弟就算是一家人,资质也是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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